幾個村**合起來跟媒體控訴星輝生物的視頻迅速在網上發酵,再次把星輝生物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又一次激起了網民們的憤慨,就連公司的官網也被黑掉了。
江海市法制頻道辦公室裡。
今天沒有采訪任務,楚紅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桌前,圓珠筆宛如粘在她修長的手指間旋轉跳躍,飄逸靈動。
身為台裡資深且膽子最大的女記者,由于她經常僞裝深入探訪一些危險灰色角落,揭露在灰色角落中藏匿着的各種不法勾當,楚紅在江海還算有點知名度。
在網上也有一批忠實粉絲,她那些粉絲都稱她為“行走的攝像機”,主要就是因為她經常用一些隐秘攝像的方法去暗訪。
或許是虛榮心作祟,久而久之她形成了一種慣有且有些許扭曲的心态。
每次她去暗訪的時候都希望抓到一些不為人知的貓膩,如果發現她調查的對象沒有什麼不法行為她反倒有些失落。
唯獨前幾天那次醫院之行,她不但沒有失落,反倒深受感動。
做了那麼久法制記者,她形成的慣性思維,幾乎第一時間就會認定是企業的錯。
這也是她一開始報道的時候就立場偏僻,自動站在了那些村民一邊的原因。
他們是弱勢群體,她覺得作為一名記者那個時候她理應為他們發聲。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尚未确定責任前,肖舜不僅第一時間為那些村民墊付了醫藥費,絕大部分企業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大多會選擇推脫逃避,而他沒有。
不僅沒有,還親自為那些村民施診。
那天看他一直累到臉色蒼白,渾身濕透,楚紅是真真的被他感動了,至少證明他是一個負責人的人。
這時候網站突然給她推送了一些一條當天最新的新聞,不經意間看到了星輝生物四個字,她手上的圓珠筆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點開網頁,一條視頻随即便彈了出來。
一處民宅内,并排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兩鬓斑白,皮膚有些粗糙,正是當天帶頭讓星輝生物賠償的那個中年男人,另一個則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
“兩位下午好,我是《真相》報的記者,能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嗎?女士先來吧。”
他們旁邊一個身着灰色西服,濃眉大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正派人物的年輕男子手裡拿着筆記本跟筆,笑容可掬的對兩人說道。
楚紅娥眉微蹙,印象中好像沒聽過有這麼一家報社。
“我是下梁村村民王霞。”那中年婦女想必沒有面對鏡頭的經驗,略顯得有些拘謹的自我介紹道。
“我是下梁村村民梁開放。”中年男子跟着說道。
“兩位是什麼關系?”年輕記者問。
“哦,我們是鄰居。”梁開放回道。
“我們都知道前些天村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星輝生物排放的污水導緻你們村近三十口人住進了醫院,能給我們聊聊當時的情況嗎?”
“我們的時間有限,大緻的情況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就從大家住進醫院後的情況開始講起吧,盡量挑重點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