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景區關閉,自然就沒有遊客前來遊玩,觀山居依舊很冷清,葛大志夫婦吃完晚飯後就坐在院子裡乘涼。
“這景區得關到什麼是個頭啊。”呂芹感歎道。
“這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了?”葛大志笑呵呵的說道。
“關幾天也好就當給咱們放個假了,去年一年咱都沒好好休息過,錢賺多少算夠呢你說是吧?”
“你就心大,孩子在國外留學的花銷那麼大,萬一他将來想留在國外咱倆不得存點錢移民嘛。”
“移民?我可不移,國外有什麼好的,咱們這山清水秀的,不愁吃穿,幹嘛跑到國外去受罪,兒子年輕,他想在外面闖蕩闖蕩那是他的事,我将來哪兒都不去,死也死在咱家裡。”葛大志喝了口啤酒笑着說道。
“呸,啥死不死的。”呂芹輕啐了一口道。
“你腰最近咋樣?還疼不?”
“就那樣了,慢慢就習慣了。”
“正好趁着沒客人要不然咱們到縣醫院拍個片子看看去,這廚房可就靠你了,現在還年輕别不當回事,将來老了後悔都來不及。”呂芹憂心道。
葛大志猶豫了一下答應道:“聽你的,明兒個就去。”
呂芹拉着椅子坐到他對面捏了顆水煮花生扔進嘴裡,小聲說道:“你說昨天那個肖老闆是什麼人啊?玉虛道長都親自下山來見他,還敢當着童安泰的面兒揍童力,太兇了。”
“肯定不是一般人咯,我看童安泰要是來硬的那肖老闆說不定連他都敢揍,這叫一物降一物,童力那小子确實不是東西,在咱們這兒吃飯從來就不給錢,活該。”葛大志說道。
“不過童家也不是好惹的,昨天下午還來人問肖老闆人在哪兒,我沒告訴他們肖老闆去了縣醫院,就跟他們說走了,所以昨天晚上肖老闆來的時候我都快吓壞了,萬一被童力堵在這兒可就麻煩了,他身邊沒有幫手,肯定得吃虧啊。”呂芹心有餘悸的說道。
“人家大人物的事咱别摻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葛大志提醒道。
“我知道,今天早上就應該提醒他一句讓别在回來了,也不知道晚上他還會不會來咱們這兒住。”呂芹歎了口氣道。
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一陣刹車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剛站起身,大門哐咚一聲被踹開,一群身穿黑色短袖的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為首的卻是當天跟童力一塊的那個漢奸頭,名字叫左彬,跟童力一樣混不吝,同樣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葛大志看來者不善,忙從桌上抓起香煙迎了上去,陪着笑臉,抽出幾根遞了過去。
“左少今天想吃點啥?正好沒客人,我給大家夥兒準備去。”
啪!
左彬一巴掌扇掉他手裡的香煙,陰陽怪氣道:“葛大志你可以啊。”
葛大志收回懸在空中的手,滿臉堆笑道:“左少你啥意思我沒太聽明白。”
“昨天我派人來問你們那姓肖的人在哪兒,你們說人走了,怎麼今天早上就有人看到他從你們家走了出去?他是從地上鑽出來的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左彬嘴角勾出一抹狠厲,冷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