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某條林蔭大道旁。
“哎呦美女,你悠着點哇,我腎不好……”
“你要了我半條命啊……”
陳凡軟綿綿的倒在了後車座上,旁邊還躺着一位膚白貌美、腿長腰細的大美女。
美女看上去比他還累,渾身是汗,面紅脖粉,秀發淩亂……
“唉,真是倒黴。想我堂堂玉樹臨風的玉面小郎君,第一次竟然白白便宜你了啊!”陳凡小聲嘀咕道。
“便宜我?你倒黴?混蛋!你還是人嗎?你怎麼不去死!”周玉婷動人的美眸裡出現一絲怒火,氣得渾身發抖!
她可是周氏集團執行總裁,因為工作不順心,便跑去酒吧喝酒,結果被人下了藥,迷迷糊糊硬撐着想要開車回家,沒成想車子開到半道忽然藥性發作,别無選擇之下,正好見到在路邊要飯的陳凡,一把便将他拉上了車。
你說你一個臭要飯的得了這種大便宜你倒黴什麼?倒黴的人不該是本小姐嗎?要知道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就這麼以這種魔幻的方式失去了!
此時此刻周玉婷真的是欲哭無淚。不過木已成舟,已無法挽回,這個苦果隻能自己吞了。
“行了,我懶得和你吵什麼!沒意義。現在迅速給我下車!我不想再見到你。另外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絕對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周玉婷美眸冷冷瞥着陳凡。
“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剛才為了伺候你,長達半小時不間斷工作,我這腎傷得老實有些嚴重,估計沒個把月是養不好的。你看是不是那啥……?”
“什麼意思?打算訛人了是嗎?”周玉婷秀眉蹙起,本來應該很生氣才對,偏偏此刻她的臉色卻透着一抹绯紅,又羞又臊。
要不是藥性實在太烈,她能這麼虎嗎?
再說了,她現在身體也不好受啊,那兒疼的要命,估計都腫了!
唉,我這造的是什麼孽啊。
周玉婷搖搖頭歎了口氣,心想一個臭乞丐他能懂什麼憐香惜玉,懂什麼廉恥,眼裡不外乎就那幾個臭錢而已。此刻有這麼好的機會訛她,哪能會輕易放過呢?不過花錢能擺平的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事兒。
當下氣呼呼的扯過随身挎包,從裡面掏出一沓現金,數也沒數,全扔給了陳凡。
“我身上就這麼多了,拿上,趕緊滾!”
“要不了這麼多,隻要這一張就夠了。”陳凡從一沓鈔票裡,抽出一張面額十塊的,滿足的拿在手裡,穿衣服下車。
周玉婷愣住了,這個混蛋不是要訛她錢嗎?結果就訛了她十,十塊?
“你給我站住!你什麼意思!合着我在你眼裡就隻值十塊是嗎!給我全拿上,一分都不許剩!”周玉婷瞬間面若寒霜。
陳凡的行為,讓她感到既羞辱又氣憤!路邊站街的還值兩三百塊呢?我堂堂一個大總裁就值十塊!
“美女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雖是個要飯的,但有我有我自個的規矩。我每天隻要二十塊。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我想着法兒要,今天的就差這十塊。不好意思,這個點太晚了,實在沒人,否則我也不至于問你要這十塊錢。”陳凡說道,然後潇灑下了車來。
說起這個規矩,就不得不提他的遭遇。
他本是西北軍少帥,門庭顯赫,家世龐大。但十二歲的時候就被父親送到了青雲山,跟随一位老道士學藝,學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下山,結果剛回家就被父親告知要遵循什麼祖訓。
所謂的祖訓就是家族年滿二十歲的順位繼承人,必須外出乞讨一年,磨練心性,體會世間疾苦。且每天不能多要,隻能要兩頓飯錢。
陳凡很不爽這破規矩,但無奈是老祖宗定下來的,隻能遵守。想到師傅臨走前的交待,便選擇了濱海這座城市,做了一個臭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