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相慕眉頭一皺,不悅地說:“要吃你自己去,我不吃。”
白舟岑語氣很有耐心地說:“别拿自己的身體賭氣。”
蔚相慕冷哼一聲,不但沒将自己的腳放進拖鞋裡,反而将腿擡到了椅子上,又重新躺了下來,然後還伸手将墨鏡給戴上了,一副不願搭理白舟岑的模樣。
白舟岑見狀,在蔚相慕另一邊的躺椅上坐下,說:“想吃什麼?我讓人送到這來。”
蔚相慕一動不動地躺着,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白舟岑也沒再跟她對話,起身離開了陽台。
聽見白舟岑的腳步聲走遠了,蔚相慕才動了動身子,扭頭朝着身後看了看。
然後摘下墨鏡得意地笑了笑,她就知道白舟岑耗不過她。
想打擊一個人積極度對她來說可太容易了,就算是一個内心很喜歡她的人,她都能把那人的熱情給耗盡,更何況是一個完全沒有感情基礎的男人。
她才不相信白舟岑能堅持一個星期。
蔚相慕摸了摸肚子,剛才跟朋友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沒吃兩口,這會倒還真有點餓了。
又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外賣軟件,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懷孕之後口味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而且這段時間反應比較大。
經常都是想吃的東西送到面前之後,她看到又覺得沒了胃口,逼着自己吃幾口吧,過一會又得吐出來。
“我把酒店的菜單拿來了,你看看想吃什麼。”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蔚相慕整個人一僵,擡眼便看見白舟岑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将菜單放在了她手邊。
蔚相慕眉頭一皺,隻是瞄了一眼,并沒有伸手将菜單拿過來,繼續用手指滑動着手機上的外賣頁面。
白舟岑探頭過來看了看蔚相慕的手機,瞧着頁面全都是麻辣燙之類的東西。
還不等白舟岑開口說什麼,蔚相慕就把手機屏幕捂在了兇口,皺眉說白舟岑:“你有沒有禮貌?幹嘛偷看别人手機啊?”
白舟岑輕聲說:“少吃辛辣的東西。”
蔚相慕一聽白舟岑不準,她就喜歡和他對着幹:“我就想吃。”
白舟岑問:“我是為你着想,也是為我們的孩子着想。”
蔚相慕不屑地輕嗤一聲:“你想想你自己就行,少管我。”
嘴上這麼說着,蔚相慕還是退出了那家麻辣燙的店鋪,重新在找尋着想吃也可以吃的東西。
就算她和白舟岑作對,但她還是得顧着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她得知自己懷孕的那一刻,是不想留下這個孩子。
可是當心境慢慢發生變化後,當她決定生要把孩子生下來,那麼就得有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心。
白舟岑沉了口氣,縱容地說:“行,你想吃什麼我陪你一起吃。”
蔚相慕瞥他一眼,表情和語氣裡都是不加掩飾的嫌棄:“誰要跟你一起吃了?哪涼快哪待着去,别在我眼前晃,看了犯惡心。”
聽到蔚相慕如此冒犯的話,白舟岑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悅,而是低頭疑惑地問:“你對誰都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