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看見眼前的情形,皺眉看着蘇北娴,質問她:“你這是幹什麼?!”
蘇北娴丢下手裡的盆子,指着蘇北婉說:“是她先用墨水潑我房間的!”
蘇北婉立馬否認:“你少在這皿口噴人!我根本就沒去過你房間!”
蘇北娴:“除了你還能有誰?!”
蘇北婉立馬就一副委屈的模樣,拉着她媽媽的手撒嬌:“媽,你看看她!現在都知道陷害人了!還賊喊捉賊!”
“老爺,你才回來這個死丫頭就給你找事,我看她就是非要鬧得我們蘇家雞飛狗跳她才開心!”
“夠了!就不能安分一會?!盡知道添亂!”說着,蘇老爺沖着蘇北娴不悅道:“你回你房間去!晚上别下來吃飯了!”
蘇北娴皺起眉頭,還是想讓爸爸能公平地做主,說:“爸爸,是她先的!”
“行了!就算是她先動的手,一家人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以牙還牙?婉婉不懂事你還不懂?簡直就是胡鬧!回你房間好好反省反省!”
蘇北娴失望地看着這群所謂的家人,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看着蘇北婉暗中露出的得意,蘇北娴覺得心裡特别不甘,卻又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因為在她和蘇北婉起争執的時候,這個家,根本沒有人會幫她。
躲在房間裡委屈痛苦的時候,也沒人會過來安慰,房外還能聽到蘇北婉跟爸爸告狀訴苦的聲音。
明明是蘇北婉惹出來的事端,家裡卻沒人責罵她半句。
淚眼模糊地看着這個滿是狼藉的卧室,回想着父親剛才的責罵,内心想要離開這個家的想法越發地強烈。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肚子餓得咕咕叫,卻也沒人上來叫她一句,就好像她是一個随時随地都會被遺忘的人。
從地上站在身子,腿已經麻了,扶着牆走到床邊坐下,拿起床頭櫃子裡藏着的存錢罐,“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零零散散的硬币和紙币落了一地。
蘇北娴清點了一下,存了六、七年了,總共才三千多塊。
不過也夠了。
将錢整理進書包裡,蘇北娴就背着書包下了樓。
路過樓下的時候,一家人正在餐廳吃飯。
蘇北摯看見蘇北娴之後,遠遠地問了一句:“小娴,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蘇北娴沒有回答,走到門邊換了鞋子就推門出去,關門時還聽見蘇北婉地媽媽說:“别管她,本來就是個野丫頭。”
蘇老爺隻是沉着臉沒說話。
蘇北娴打車去了高鐵站,在站上買了去新格的車票,晚上八點的,車程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等着期間,車站旁邊的一家面館吃了一碗面填飽了獨自,然後就獨自坐在候車室發呆。
她不确定自己過去能不能找他,她隻是想離開,甚至不想再回來。
到新格的時候差不多九點半了,高鐵站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順着人流出了站,站在車站廣場,望着墨黑色的天空,一時之間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
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雖說大城市的治安相對會安全一些,但心裡還是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