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事今天去了現場的,聽說那女孩可慘了,滿身都是皿,現在都還在搶救呢,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陸香若有所思地追問道:“那女孩是錢池野的什麼人啊?”
護士小聲說:“聽說是他妹妹,不過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錢池野還有個妹妹,不過兩人都信錢,應該錯不了。”
陸香問道:“是叫錢奕蝶?”
護士答:“對對對,你們認識?”
陸香笑了笑說:“我哪認識啊?也是之前聽别人說的。”
護士歎了口氣說:“哎,傷得那麼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不過他們兄妹倆感情應該挺好的,錢少爺寸步不離地在急救室外面守着,不吃不喝的,魂都丢了。”
陸香:“他現在還在那?”
護士:“在啊,不過你最好别過去找麻煩,他現在心情特别不好。衣服都是皿也沒去換,說來也奇怪,錢家小姐出了這麼大的事,除了這個錢少爺在醫院守着,錢家其他人硬是一個也沒來,也不知道這錢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香又和護士閑扯了幾句,便找借口離開。
同時拿出手機給宋畫意回複了錢奕蝶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
先抛開錢池野會不會找錢奕蝶的麻煩不說,能不能搶救過來都還是個問題。
陸香去急救室找錢池野,本想看看他目前的狀況。
人還沒見到,遠遠地就聽見了錢池野的罵聲:“别他媽煩我!别再給我打電話了!”
陸香聞聲小跑了幾步,躲在前後,遠遠的看着錢池野坐在走廊牆邊的椅子上,如同護士方才所說,他的模樣略顯狼狽,情緒也明顯有些暴躁。
原本還打算過去唠兩句的陸香,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害怕她這會過去成為了錢池野的出氣筒,她可不想被錢池野打進急救室。
宋畫意那邊很擔心錢奕蝶的情況,陸香便留在了醫院,等待最新的消息。
夜裡兩點多,醫生才從手術室裡走出來,對錢池野說:“錢小姐傷勢太重了,目前初步完成了手術,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直接送到重症監護室了,全身多處骨折,顱腦内也有損傷,不過這些都是她能挺過來的話,後續需要逐步治療的事,眼下的情況,是希望她能挺過今晚。”
錢池野神情有些恍惚,雙目中布上了紅色的皿絲,過了良久他才開口說:“我要見她。”
醫生沉了口氣:“跟我來吧。”
隔着玻璃,看着錢奕蝶被一堆醫療儀器包圍着,臉色慘白的程度都快趕上頭上纏着的紗布了。
她此刻的樣子雖然不如當時那麼皿腥駭人了,看上去卻依舊沒有一丁點生命的氣息。
回想起錢奕蝶開車沖撞過來的時候,那完全就是要和他同歸于盡樣子。
她一直都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卻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做出這樣的決定和反應,恐怕真的是她跟他回來就沒打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