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星為了出院後能快速适應失明的狀态,開始嘗試着在沒有看護陪同的情況下下床活動。
下床後磕磕絆絆地摸索到了牆壁,貼着牆壁走到了病房門口。
黑暗中的未知讓人很沒有安全感,也讓人有點崩潰。
她怯步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邁出了步子。
沒走兩步便被走廊上的椅子絆倒。
護士站值班的護士看見之後,急忙将她攙扶起來:“陳小姐你有事按呼叫鈴就好了,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我沒事。”
“你的手還沒完全好,萬一再傷到手怎麼辦?你好好在病床上躺着,有什麼事叫我們。”
陳晚星被帶回了病房,心裡湧起了挫敗感。
連醫院都走不出去的話,她還怎麼出院?
護士走後,她又偷偷在病房裡兜轉,想要盡快适應目前的情況。
跌跌撞撞,磕的腿上好幾處淤青。
院方打電話将陳晚星的情況告訴了戰瑾琛,戰瑾琛出差回來的當天回來,就直接從醫院來到了病房。
陳晚星帶着耳機躺在床上聽着廣播,并沒有注意到病房門口人來了。
戰瑾琛給看護遞了個眼神,看護悄聲走開後,他才擡腳走進病房。
他靠近床邊時,帶動着空氣的流動,男士香水的味道傳到了陳晚星鼻息中。
陳晚星睜開眼睛,摘下耳機将頭朝着戰瑾琛所站的方向側了側。
“還沒睡着?”戰瑾琛率先開了口。
陳晚星抿了抿唇說:“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她的語氣中并沒有病情好轉的那種喜悅,而戰瑾琛直到她家裡的情況,所以清楚她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