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星在黑暗中度過了一周,她好像慢慢适應了黑色,也适應了被抛棄這件事。
失明之後,聽覺似乎比以前更加敏銳了。
她能清楚分辨主治醫生和看護的腳步聲,還有那個聲音好聽的陌生男人。
男士皮鞋不輕不重踩踏地面的聲音,從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
他又來了,比之前幾天晚了些。
他每天都隻是在病房門口看看她,看護在的話,偶爾會把看護叫到門邊問問情況,但從來沒有進門親口對她說過一句話。
但他的何時會來,不知不覺成了陳晚星每天的期盼。
戰瑾琛因為公司有事,開完了早會才來醫院查看陳晚星的情況。
看護這會不在,隻有陳晚星一個人獨自躺在病房。
陳晚星似乎聽到門邊的動靜,看見她朝着門邊側了側頭。
戰瑾琛猶豫着邁開腳步走到了病床邊,正當他斟酌着如何開口的時候,陳晚星倒是率先問道:“你是誰?”
這是戰瑾琛第一次聽到陳晚星說話,清澈甘甜的嗓音聽起來很悅耳。
沉默了幾秒後,戰瑾琛才歉意說:“對不起,那天晚上雨太大了,我……”
陳晚星輕聲打斷他的話問:“我是說,你叫什麼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
不等戰瑾琛回答,門口就傳來看護的聲音:“戰先生,您來了?”
戰瑾琛點點頭,問看護:“查過房了嗎?”
“嗯,陳小姐身體各項體征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戰瑾琛看了一眼陳晚星的眼睛,似乎有話想問,卻隻是叮囑看護好好照看,欲言又止地離開了病房。
去到林醫生的辦公室後,戰瑾琛才開門見山地問:“她的眼睛最快什麼時候能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