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薇瑟體表的光亮慢慢黯淡下去,素妮娅和笛雅仍然久久回不過神來。等亞修端着四杯甜牛奶回來,她們接過後隻是傻傻捧着,臉紅彤彤地看着他。
或許是因為羁絆等級更進一步,僅憑眼神交流亞修好像就能明白她們的意思,于是将自己的甜牛奶一飲而盡,然後拿過劍姬的杯子将甜牛奶含在嘴裡,俯身吻住劍姬喂她。
等劍姬眼神迷離身體綿軟,亞修對臉紅心跳的魔女故技重施,于是乎她們三人齊齊陷入虛弱放空狀态,隻能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喘氣,空氣裡的半神氣味越加濃烈。
「你們怎麼了?」亞修覺得好笑,伸手拔開索妮娅的發絲:「你們不是隻是在旁邊看着嗎?還是說你們覺醒了媚娃皿統?」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索妮娅想狠狠斥責他,但聲音柔軟得像是在撒嬌:「你們兩個才是媚娃吧!」「我現在強烈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騙了我們!」笛雅擦了擦嘴角的奶迹,嚷嚷道:「你們之前是不是做過很多次泡芙了!怎麼能這麼熟練!」
不怪劍姬魔女反應這麼大,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脫離訓練模式的PVP,像亞修和索妮娅就是典型的新人定位賽水平,相比起肌膚相親他們更注重心靈交流,輕柔得就像一葉孤舟漂浮在萬裡無波的大海,清風相伴明月獨照。
笛雅比素妮娅還菜一點,不過笛雅戰複速度很快,而且一回滿皿就忍不住口出狂言,一觸即潰後又鳴嗚鳴求饒,所以全程體驗都非常有意思,就像是在遊樂園一樣,索妮娅旁觀都有點想笑。
總體而言大家的競技水平都是白銀級别,但到了薇瑟的定位賽卻不一樣了。
一開始薇瑟還是有一點點青澀,不過很快她就進入狀态,主動求變求勝,試圖以神靈之力征服術師。為了維護術師的榮耀,亞修自然不甘就範,兩人堪稱棋逢敵手旗鼓相當,在對線階段水平迅速攀升。像劍姬和魔女都隻解鎖了亞修的第一個階段,仍在開荒當中,但薇瑟簡直都快把亞修打通關了,研究出她們想都想不出來的邪道技巧。
心态的差異比技術的差異更明顯,無論是劍姬還是魔女,因為第一次打定位賽多多少少都有點緊張,連公屏發言都小心斟酌言辭。隻有薇瑟能完全忽視場外影響,渾身解數專心緻志對線,自然令兩位萌新大開眼界。
亞修被她們說得有點臉紅,中間不覺得,但回頭想想也覺得确實有點瘋狂,就像是想要燃盡彼此一樣。
銀燈一直沒說話,亞修想轉身跟她溫存,但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他捧住薇瑟的俏臉,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淚痕,輕聲問道:「怎麼了?」
「我也想做泡芙做到哭······」笛雅咬着指甲一臉羨慕,但被索妮娅瞪了一眼立刻閉嘴了。「沒什麼。」薇瑟如夢初醒,擦了擦淚痕笑道:「這是因為亞修你太厲害連神靈都臣服了。」「所以到底怎麼了?」亞修将她抱進懷裡,眼神清澈:「是不能告訴我的事嗎?」
「嗯······」薇瑟發出悶悶的鼻哼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我隻是覺得我們的幸福可能是有額度的,現在的時光這麼幸福,但過完就沒了。」
亞修心裡一顫,雖然面無表情但已經心亂如麻,緊張兮兮看着薇瑟。但薇瑟卻沒有看他,而是埋在他懷裡,軟軟說道:「亞修,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先答應我。」
亞修嘴巴張了張,無可奈何地說道:「······我答應你。」
「如果我們在決戰裡輸了,也好獻媚也好求饒也好,你都要不擇手段活下去。」薇瑟輕聲說道:「如果我們犧牲了你也不要陪我們去死······如果連你都放棄,那我們才是真的輸了。隻有你活着,我們才有重頭再來的希望。」
原來她隻
是在擔心繁星·····亞修頓時松了口氣,揉着薇瑟的銀發說道:「雖然繁星是絕世無雙的對手,但我們······但你們注定是冠絕古今的術師,重視繁星理所當然,可你們也要重視自己。就算你們不相信自己,你們也要信任選擇你們的我,正是有你們在,我才敢擡頭挑戰星空。」
「但戰争就是戰争,戰争就是會有傷亡。」薇瑟搖搖頭:「就算我們出現死傷,該妥協時還是要妥協,該逃跑時也不要猶豫,該獻媚時你就隐忍苟活······無論出現什麼意外,我都相信你能成為最偉大的術師,所以你一定要活到最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