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讨論。”
哪怕手被維希咬出牙印,亞修都像沒事人一樣,“如果吞噬世界之蛇太難,那就先解決繁星吧。現在繁星能借用我的虛翼,擁有90%至高聖杯,而我們的虛翼加起來都疊加不到這個強度……如果解決不了繁星,就連逃亡對我們來說都是奢望。”
“至高之術怎麼樣?”笛雅靈光一閃:“至高之術應該能稍微彌補這個差距吧。”
“但至高之術需要七翼術力,七翼術力需要至高境界。”亞修一臉郁悶:“我們七天之内恐怕達不到至高境界。”
“全知織主和皿月極主大概有至高境界的術法。”薇瑟給出一個不錯的方向:“亞修你跟祂們建立羁絆,将至高虛翼借給祂們不就能凝聚七翼術力了?”
“确實可行。”亞修沉吟道:“但跟祂們建立羁絆……我和祂們在七天之内能形成專屬羁絆?”
“皿月極主大概不可能,”薇瑟說道:“但全知織主……我不好說。”
“也就是說,”笛雅一臉嚴肅:“亞修你剛成為術法至高不到半個月,就要恃着自己強橫的實力,淩辱弱小的全知織主嗎?”
亞修被魔女的腦回路擊敗了——明明是正經事,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如此不能過審?
“但至高之術也隻能彌補一點差距。”亞修扶了扶額頭:“還有什麼我們可以利用的力量嗎?”
看着亞修抱着腦袋苦思冥想,索妮娅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伸手輕輕抱住他。
這位剛剛還在時間大陸主持死決擂台的神主,此時慵懶地挨着戀人身上,肉乎乎的大腿壓到亞修腿上,亞修的手自然而然環住她的腰肢,兩人如同齒輪般嚴絲合縫貼合到一起。
“你從虛境七層回來還沒好好休息呢。”紅發劍姬歪了歪腦袋,輕聲說道:“我也忙了一天還沒休息……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
“我們隻有七天。”亞修有些為難:“已經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萬一我們沒找到對付繁星的方法——”
“那就隻能你一個人活下去咯。”
“你不是想跟我苟活下去嗎?”
“但你成了八翼後說不定也能複活所有人呢?”索妮娅笑了笑:“反正我相信無論如何,你都會想方設法找到我,哪怕我炸成一團煙花你都能收拾殘骸将我拼起來……我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但壓力不就全部壓到我身上了嗎!”
“誰管你啊,如果這幾天就是我人生最後的時光,我可不想跟滿臉愁苦的你度過。”索妮娅戳了戳亞修的臉頰:“還不如好好休息,說不定明天就想到好方法了。對了我不是有贖罪券嗎?我命令你立刻跟我進房間!”
“哎——”亞修還想掙紮:“我們不如再想想——”
紅發少女直接吻住他的嘴唇,她的嘴唇微冷,似乎是因為剛剛從外面回來還帶着寒風,呼吸間帶着水果味的體香。她再也不是以前的新手,已經很娴熟,排山倒海的愛意壓過去,瞬間沖垮亞修如同虛設的抵抗。
維希仍咬着亞修的手,在旁邊看着亞修與劍姬擁吻,表情越加悲憤。亞修這混蛋就喜歡欺負她,枉她還真擔心喜歡的人裡沒有他的名字會讓他不開心,結果一切都是演的,就是為了專門坑她,這下大家都知道她的心思……繁星趕緊摧毀虛境吧,這個世界我待不下去了!
但他對劍姬又溫柔又體貼,事事照顧劍姬的心情,從來就沒欺負過劍姬……維希越想越氣,越氣越怒,看着亞修跟索妮娅還在黏糊糊,忽然腦子一上頭,惡向膽邊生,她伸出手——
将劍姬從亞修身邊推開了。
正在排隊的魔女眨了眨眼睛。
圍觀的銀燈嘴角露出微妙的笑意。
被推開的劍姬一臉茫然。
亞修也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維希張了張嘴巴,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感覺臉上的皿管都在燃燒,臉蛋燙得不行,瞬間展開虛翼朝寝殿外飛去。
跑!
隻聽得嘩啦一聲,一條紫藍色的鎖鍊将精靈女仆綁回來了。
維希轉頭看向亞修身後的魂鎖神靈,惡狠狠地瞪過去——你可是我的神靈,居然背叛我!
魂鎖神靈撇過頭,表示你們兩人的事我不摻和。
“維希你跑什麼啊?”亞修雙手緊緊将她抱在懷裡,就像兩道鎖鍊似的,揶揄道:“而且你臉好紅哦。”
“我得罪了劍姬,不跑難道等着被你打嗎?”
“那你為什麼要推開劍姬?”
維希義正嚴詞地說道:“因為她勸你休息,降低了你戰勝繁星的可能性,也降低我苟活下來的可能性,我當然要推開她!”
“是這樣嗎?”亞修低頭看着她,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吃劍姬的醋,獨占欲作祟才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吃醋?獨占欲?你以為我是她這種戀愛腦嗎?”維希嘴硬得不行:“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戀人,越多越好,這樣我就不需要侍奉你了。”
亞修笑了笑沒說話,埋頭在她的粉發裡,聞到蛋糕烘焙的香氣,也不知道是體香還是她剛做完蛋糕,全身心都漸漸放松下來。維希似乎也感覺亞修的變化,沒有掙紮,乖乖待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