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棋沒死,但重傷昏迷,第一時間被送入醫院搶救。
一番手術搶救後,趙司棋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神經受損,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她的出事,比起沈千山被廢實在微不足道,在偌大中海根本沒掀起一抹風浪。
葉飛也沒有理會她的死活,從百花集團出來後,他就徑直去了飛虎山莊。
飛虎山莊一掃往日的冷清,燈火通明,豪車如雲,不僅多了不少護衛,還來了四大館長。
顯然沈千山被廢已讓武盟暗波洶湧。
葉飛一眼看到了黃飛虎。
他正站在一副猛虎出山圖面前。
黃飛虎還是老樣子,手長腳長,臉頰黑紅,他沒有變,一點都沒有變。
天地間好像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他改變。
他站在那裡,站得筆直,就好像一杆标槍插在地上。
柔和燈光照着他的臉,讓他臉上的皺紋看着變深,但他的眸子卻還是同樣銳利。
可是等他看到葉飛時,這雙冷酷銳利的眼睛裡,立刻充滿了溫暖之意。
“葉飛,來了。”
黃飛虎大笑一聲,張開雙臂迎接了出來。
“大哥,給你添麻煩了。”
葉飛也走了上去,來了一個擁抱,随後表示歉意:“沈千山一事,我會一力承擔。”
“屁話!”
聽到葉飛這一句,把玩兩個核桃的黃飛虎眼睛一瞪,毫不客氣一拍葉飛腦袋訓斥:“什麼麻煩?
在大哥這裡,從來就沒有麻煩兩個字。”
“别說隻是廢了沈千山,你就是一拳打死他,你我也不會有半點麻煩。”
“那是他技不如人。”
黃飛虎一點都不把沈千山一事放在眼裡:“要說有麻煩,也是他沈千山麻煩,南陵武盟麻煩。”
“老家夥蠻橫了幾十年,招惹了多少人?
打殘多少人?
又害死了多少人?”
“現在武功盡失,他不想着應付仇家,還找你我麻煩,等着滅門嗎?”
葉飛一愣,随後暗呼姜還是老的辣啊,這幾句話完全一針見皿。
他固然面臨沈千山的殘酷報複,但失去武力的沈千山何嘗不是面臨兇險?
不過他還是對黃飛虎歉意一笑:“除了沈千山報複外,還有來自武盟總部壓力。”
“不管沈千山多麼罪大惡極,他始終是南陵武盟會長,我這樣廢掉了他,等于打武盟元老閣的臉。”
“而且我威迫沈千山屈服的,是大哥你給我的打狗棒。”
葉飛看得很透:“他們一定會給大哥施壓的。”
“他們有什麼好施壓的?”
黃飛虎上前一步,一摟葉飛肩膀笑道:“打狗棒是總會長賜給我的,上打會長,下打子弟,也是打狗棒的權限。”
“你用它抽欺男霸女的沈千山,沒什麼不對,元老閣也沒什麼好指責。”
“打狗棒不拿來用,難道拿來供奉?”
“廢了沈千山丹田,看似嚴重了一點,但也是人之常情,換成我一樣下手。”
“不然等着他暗中報複?”
“開玩笑,他可是玄境小成高手,不廢了他就等于自己滅門。”
“所以老弟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你隻要出入小心,避免沈千山死忠襲擊,特别是他第一高徒薛如意下手。”
“其餘武盟元老閣壓力,哥哥可以輕易擺平。”
“在我這裡,再大的事也不是事。”
一件牽扯武盟各方神經的大事,在黃飛虎口中顯得輕描淡寫,好像沈千山和元老閣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