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家欣的懊悔中,葉凡跟着金智媛他們在主桌落座。
這一桌有不少熟人,寂滅師太、韓常山和霍紫煙他們都在,讓葉凡少了幾分拘束。
葉凡雖然不太适應這種場合,但還是熱情跟衆人打招呼,讓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他還收了一大堆各方名流名片,差不多塞滿了兩個口袋。
不過相比其餘桌子的滿滿當當,主桌還是有三個位置空了。
除了權相國在沐浴更衣沒出現外,還有兩名應邀嘉賓沒來。
一個寫着錢如海,一個寫着孫北鬥,葉飛稍微思索,就判斷出對方是港城的兩大豪門。
雖然整個宴會高朋滿座,但主桌兩個位置空着,還是非常惹人眼球,讓不少人低聲議論起來。
“快到開席時間七點了,孫北鬥和錢如海怎麼沒來啊?”
“估計不會來了,傳聞他們覺得權老先生是廢物,沒必要過來參宴給面子。”
“這隻是其中一個理由,主要是金志豪被廢掉,金智媛無所作為,讓金氏家族對她很生氣。”
“金志豪的母親,也就是金智媛的小媽,另一個崔氏财閥之女,更是揚言要把行兇者和金智媛全部弄死。”
“崔氏财閥家主也要金父給外孫一個交待,如非金智媛爺爺庇護,估計金崔要派人來抓她了。”
“饒是如此,金崔兩家财閥也給金智媛下了命令,辦完八十大壽後就要回南國給他們交待。”
“這一回,怕是再也難于回來。”
“孫錢他們原本會給金智媛面子,現在看到金智媛跟家裡要鬧翻,還讓崔氏震怒,他們也就不來客套了。”
“畢竟金智媛無法跟母憑子貴還娘家牛叉的金志豪母親相比。”
“這就是說,孫北鬥和錢如海站隊金夫人了……”“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一個廢掉的弈劍大師和一個偏安一隅的港城會長,怎麼跟金崔兩家财閥相比?”
“也就是我們跟南國商會綁的緊,加上金崔财閥不屑跟我們合作,不然我們也不會來參宴。”
雖然跟客人相隔甚遠,還七嘴八舌,但葉凡還是捕捉到了端倪,還第一時間厘清了事情經過。
他目光好奇望向身邊的金智媛。
權相國已經完全康複了,經過這兩天療養,估計老虎都能打死幾隻,怎麼金智媛沒把消息傳出去?
葉凡相信,隻要讓外人知道權相國痊愈,還能站起來,一定會讓錢如海和孫北鬥畢恭畢敬參宴。
就連金崔兩大财閥也會馬上改變态度。
“外公說,這一頓宴會,來的未必就是知己,但不來的,一定不是南國商會的朋友。”
金智媛顯然看出葉凡眼中疑惑,輕笑一聲接過話題:“所以來或不來就看他們造化吧。”
葉凡輕笑着點點頭:“權老先生是要體驗最後一把世态炎涼啊。”
金智媛一針見皿:“落魄時他們不愛搭理,輝煌時又有什麼理由高攀呢?”
葉凡神情猶豫着問道:“聽說金崔财閥很厲害,你扛不扛得住啊?”
換成别人這樣問,金智媛會覺得譏諷,但她知道葉凡是在關心,于是俏皮一笑:“我一個駐守港城的小小會長,怎麼跟兩大左右國家命運的财閥抗衡?”
“你是不是擔心我回去就再也回不來啊?”
“要不,我不做什麼會長了,我跟你回龍都,我做你小藥童,你庇護我一生一世好不好?”
她還給葉凡倒了一杯紅酒:“放眼天下,估計也隻有你能救我能收留我了。”
“金小姐說笑了,有老先生撐腰,你隻會有驚無險的。”
葉凡神情尴尬笑了笑,随後又很認真開口:“不過你真走投無路時,随時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