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米見結婚的三個條件
你跟我說說希捷吧?
說說希捷?米見的問題焦點聚集在了自己為何跟這些女人有牽絆上!
他知道,自己已經面臨最難闖的一關。
回答這個問題前,張宣先問了幾個問題。
他問:“希捷和杜玉是親表姐妹,這事你知道麼?”
米見說:“知道。”
他道:“老班的家在紅旗路,杜玉的家也在紅旗路,希捷家離的稍微遠一點,但還在紅旗路,你應該清楚吧?”
米見說:“這事我有聽班主任說過,杜玉之所以會跟我們一個班,之所以學文,正是因為兩家離得近,杜玉受了班主任的影響。”
張宣問:“還記得高三下學期開學時,你一見面就問我:這個寒假你好像瘦了。”
米見說:“記得,那時候你跟我說是餓瘦的,後面我才知道你是生了一場病。”
問明三個問題後,張宣把和希捷的往事娓娓道來。
張宣道:“我和希捷的關系就緣于寒假這一場病,你知道我那時候的家庭情況,不富裕,基本沒閑錢,甚至可以說得上落魄寒碜。
那一場病幾乎成了壓垮我們老張家的最後一根稻草,出院回到家後,我老媽為了給我買點肉買點豆腐補充營養時,都要咬咬牙下個好大的決心。”
高中時期從陽永健和雙伶嘴裡,米見自然是極其熟悉他的過往家庭情況。可就算熟悉了,早就知道了,但此刻聽得心裡仍舊不是滋味。
張宣說:“因為沒錢,我提前出院了,醫生交代我要時不時去鎮上醫院查看情況,以防意外發生。
而就是第一次去鎮上醫院複查身體時,我在郵局門口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有一本新華字典,字典中夾雜了1000塊錢,老實話,當時我看到那麼多錢有點懵,心道是哪個傻子寄過來的...”
當即他詳細地把當時發現錢的過程、以及自己當初的心裡曆程說了一遍...
聽到1000塊錢,米見輕抿了下嘴,問:“希捷寄給你的?”
張宣回答:“當時我并不知道是誰寄的?直到後來...”
接下來他一口氣又把“紅樓夢”、“三國演義”和“水浒傳”中夾錢的事情講了講,然後又把自己在羊城遇到希捷、得知希捷媽媽在住院、出于禮貌去醫院看望希捷媽媽時偶然撞破了希捷的筆記...說了一遍。
如果說1000塊錢,米見是驚訝于希捷的魄力時,那麼4000塊錢就讓米見徹底陷入了沉默。
那個時候大家都知道張宣家裡情況不好,可她也好,雙伶也罷,沒敢提出送錢補貼他,就是因為知道他的自尊心極重,怕傷了他的自尊,擔心送錢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思緒飄遠,米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希捷這個人,想起了高中時期希捷給他寫過的幾封情書,想起了希捷在後面假山守株待兔般等待他出現的畫面,想起了希捷的美好願望被莉莉絲和雙伶一一破壞了的場景,想起了希捷每次鼓起勇氣想要開口卻暗然離場的凄涼...
許久過後,回過神的米見唏噓:“她做了我和雙伶一直想做卻沒能做的事情。”
老男人知道她的意思。
米見問:“那些書還在不在?”
張宣回答:“在,在老家。”
米見問:“老家書房嗎?我好像記得幾年前有過看到這幾本書,當時沒太在意,可是後來似乎它們不見了,我是不是記錯了?”
張宣:“......”
這記憶,真好。
他說:“沒記錯,後來這些書我交給我老媽保管了。”
米見偏頭,若有所思:“是因為雙伶察覺到了你和希捷的關系?”
張宣老臉抽了抽,還是選擇坦誠:“是。”
米見又問:“你沒跟雙伶說書和錢的事情?”
張宣搖頭:“還沒有。”
米見沉吟小會,問:“後面呢?”
張宣如實道:“兩年前,我去北大找你,那次你沒在,你去了西安,然後閑着也是閑着,想着希捷對我有恩,就打算找她吃個飯,後來....”
接着他把希捷帶他去參加手語社、在手語社希捷對他另類表白的事情講了講,至于那天晚上的纏綿經過則輕描澹寫帶了過去。
米見聽得很認真,聽完那晚的事情後也沒生氣,或許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緣故,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臨了米見問:“希捷去央視工作,是不是你找陶歌托得關系?”
張宣歎口氣:“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是從這裡開始懷疑我們兩人關系的嗎?”
米見模棱兩可地說:“希捷大學之所以找我去幫忙翻譯,有同鄉情誼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通過我離你近一點。”
張宣好奇:“你怎麼沒拒絕?”
米見說:“當時沒拒絕是因為考慮到了兩點。一點,不談你的話,其實我和她的關系一直還不錯,性格方面也互補,比較合拍;另一個就是她在我眼皮底下,我更放心些...”
說到這,米見沒往下說了。
但老男人聽懂了:本想在眼皮底下放心些,沒想到希捷直接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來了個燈下黑。
她就一個月沒在京城,家裡就被希捷偷了。
張宣措辭問:“你怨她嗎?”
米見久久無言,但最後的回答卻出人意料,“我感謝她。”
張宣汗顔,米見的感謝之外的另一個意思就是:沒有希捷也會有李捷,至少希捷對他無私,對他一片真心,在關鍵時刻幫助到了他。
說完希捷的事,兩人相視半晌,稍後米見問:“文慧呢?”
得,上次文慧特意向他打探過米見,這次輪到米見探文慧的底了。
想到不久後的德國玻璃之行,對于文慧,他沒有偷工減料。
張宣一口氣把自己和文慧在大學四年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然後注視着對方。
和文慧的交集産生比較多,他講了十來分鐘,米見靜悄悄地聽了十來分鐘,全程沒有打岔。
聽完後,她心裡隻升起一個念頭:這文慧很特殊,特殊到眼前這人不願意放手,難怪雙伶會産生危機感。
想着沒見過文慧真人,想着十月份的柏林之行可以見到文慧,米見隻就她問了一個問題:“你第一次見到文慧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張宣回憶:“見她真人之前,我不止一次聽過她的名字,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用四個字可以形容:名副其實。”
米見盯着他眼睛看了片刻,随即換了談論對象:“你跟我說說蘇謹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