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離開之後,場内隻剩下葉凡等人。
這時,蔣晴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道:“這位葉凡同學,剛才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呵呵……”
葉凡微微一笑,道:“晴晴學姐,咱們現在可是一個社團的社友了,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不過,你不應該謝我,應該謝楚南這家夥才對!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夥,我們也不會認識你!”
說着,葉凡非常“知趣”地将楚南推了出去,讓他跟蔣晴晴面對面。
心儀的對象近在咫尺,楚南的臉龐紅得發燙,一時間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在感情方面,女孩子明顯比男孩來的早熟。
此刻,蔣晴晴顯然聽出了葉凡的言外之意,再加上楚南這幅手忙腳亂的模樣,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唰!”
下一刻,兩抹紅霞飛上了她的兩頰,嬌豔欲滴,簡直能滴出皿來。
她下意識地挪開眸子,不敢與楚南對視,倒不是讨厭楚南,而是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澀。
見到這幅模樣,葉凡在心中為楚南叫了聲好,暗道有戲。
雖然葉凡的感情經驗也不是太豐富,但好歹也是“過來人”。
而且在旁人的眼中,他可是當之無愧的“情聖”!
不管怎麼說,楚南給她的第一印象絕對不差。
突然,蔣晴晴像是想到了什麼,美眸一凜,多了幾分擔憂之色,開口道:
“楚南同學、葉凡同學,你們得罪了我哥,以他睚眦必報的性格,接下來很有可能找你們麻煩,千萬要小心點,這兩天最好别單獨出去!”
聽到這話,葉凡眉頭一皺。
他自己倒是不怕什麼,那張野要是敢找上門來,絕對能教他做人。
不過楚南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宅男,若是被人給圍了,後果不堪設想,自己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他吧?
想到這兒,葉凡忍不住開口道:“晴晴學姐,你跟你哥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家人之間,就算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至于鬧到這種地步吧?”
在葉凡看來,張野對蔣晴晴,沒有一丁點親情,有的隻有嫌棄、鄙夷和厭惡!
“這個……”
蔣晴晴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嚴格來說,我跟我哥沒有皿緣關系,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
“異父異母?!”
聽到這話,在場幾人顯然都有些詫異。
接下來,在蔣晴晴的叙述下,衆人總算搞清楚蔣晴晴與張野間的複雜關系。
原本,蔣晴晴有着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在她十來歲的時候,父親遭遇空難身亡。
又過了三年,蔣母改嫁給了張野的父親張遠,同時将蔣晴晴也帶進了張家。
張遠因為與前妻感情破裂而離婚,離婚後過了一年,才與蔣母結婚,重組家庭。
但也不知為何,在張野的心中,始終覺得是蔣母的出現,才破壞了自己父母的婚姻。
因此,哪怕蔣母在生活上對他百般照料,換來的隻有冷言冷語和數不盡的奚落,連帶着蔣晴晴,也受到了許多委屈。
張遠是開跆拳道武館的,從小就培養自己兒子練習跆拳道。
偏偏蔣晴晴的親生父親,乃是傳統武學詠春拳的傳人,在生前曾一身功夫傳給了蔣晴晴,希望她能夠繼承衣缽。
哪怕父親已經過世,但在蔣晴晴還是常常躲在家中聯系詠春拳。
有一次她練武的時候,被張野瞧見,不留情面地嘲諷了一番,将她修煉了詠春拳貶低得一文不值。
蔣晴晴自然不服,兩人發生了口角之争,到了最後,甚至大打出手。
張野毫不憐香惜玉,用出了跆拳道的殺招,将她打成重傷。
事後被父親張遠知道了,氣得直接打斷了張野的腿,還懲罰他一個月不許出家門。
但是,張野非但沒有任何悔過之心,反而将所有的罪過,全都遷怒到蔣晴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