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旺是真惱了。
不為别的,就為眼前這些可憐巴巴的女孩子。
想想他老家,想想金門村,多難啊!
二三十歲的大小夥子打光棍的比比皆是,再看看這裡,這麼多年輕漂亮的女孩,竟然像是被狗一樣拴着鐵鍊,尤其是看到人時,那卑微的模樣,看着就叫人心疼。
娘嘞,要是這些孫子少禍害一個女子,這天底下是不是就能少一個光棍?
李福旺怒發沖冠,進屋就找武器。
外面幾個小弟面面相窺,對視一眼,眼神中分明透着一個堅定的字。
跑!
這會兒不跑,怕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說時遲,那時快,琨哥二話不說起身就跑,要麼說着人倒黴了,喝水都塞牙縫。
一是因為驚吓過度,二是因為蹲的時間太久,三就是起的太沖,腦袋裡嗡的一下,眼前就隻剩下了一片金星。
李福旺正好拎着一條狗鍊子沖出了,一看他竟然還想跑,直接就炸了肺,怒氣沖沖撲上前,狗鍊子直接鎖住了琨哥的脖子,猛的一用力,一咬牙,“馬勒戈壁,跑,老子看你往哪兒跑,狗慫玩意!”
琨哥眼睜睜的看着看門那幾個小弟跑走,隻覺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肺裡卻越來越疼。
别看李福旺就一莊稼把式,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并不妨礙他心存正義。
直到張大彪帶人出來,輕輕的踢了他一腳,那目眦欲裂的表情這才漸漸消失。
尤其是看到已經一動不動的琨哥以後,吓的趕緊松手,一個踉跄就坐在了地上,“殺……殺人了,老子殺人了……曹曹曹!沖動了……怎麼辦,怎麼辦?”
俗話說的好,沖動是魔鬼,李福旺剛才完全就是腦袋一熱,加上心有正義,以及自己剛才的遭遇,所以動手時根本沒想過那麼多。
可真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那顆心還是不争氣的亂成一團。
畢竟,他隻是金門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農民而已。
“能怎麼辦,涼拌!我剛才殺了倆,傷了不知多少個,也不在乎多這一個,趕緊起來吧!”張大彪忙的彎腰給他撈了起來,輕歎道:“以後穩重些,犯法的事兒我來,你還年輕,不為自己想,也得為翠翠想。”
李福旺不停的咽着唾沫,冷汗更是不停的往下落,那眼更是一刻不停的瞪着已經死去的琨哥。
但緊随其後,他突然意識到這話有問題啊。
什麼叫你還年輕?
“老子再年輕,你也得叫爺!”李福旺瞪圓了眼睛,紅紅的着實有些吓人。
隻是張大彪根本不搭理,帶着幾個女孩就往外面走。
“孫賊,等等我……患難與共……”李福旺看看屍體,又看看已經走遠的人,怪叫一聲便朝着張大彪追去。
這邊一行人下了樓,迎面就撞上了正準備上樓的杜紅梅。
杜紅梅其實早就回來了,一直呆在外面沒進來,就是考慮如何處理吳廣濤這件事。
雖然她經常會換老公,但每一次絕非隻是饞人家身子,她也是會付出感情的。
尤其是對吳廣濤這個小了他二十多歲的男人時,她更是傾盡自己全部去幫他。
可惜,依舊躲不過不到一年的夢魇。
既然人已經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見最後一面好聚好散吧!
隻是沒想到,一擡頭竟看到了張大彪,再一看,張大彪身後還跟着不少被關押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