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大彪沒有在乎大興的威脅,但他的話也給張大彪提了一個醒。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天的牛家坨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例子。
張大彪沒有猶豫直接打電話給了雷龍,讓他立刻回金門村,組織老少爺們護廠。
自己這邊征戰四方,老巢要是被人端了,即便他打下整個興山城,仔細算算還是他吃虧。
狗急跳牆,不得不防。
挂了電話,張大彪又把馬勺等人叫了過來,“你們現在立刻回雲聚樓,把人都撤,連夜回金門村。”
“彪哥你呢?”馬勺猛的就是一驚。
張大彪咧嘴一笑,“我跟大興的恩怨,是我倆之間的事,早晚要做個了結,你們都别跟着參合了,都聽話,這是命令。”
說到最後張大彪的臉已經冷了下來,馬勺面色猙獰,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卻被袁冰绫攔了下來,“聽彪哥的。”
“可是……”
馬勺還要說什麼,而這個時候他卻看到袁冰绫的朝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眼神。
他也不是蠢人,當即也不在堅持。
張大彪朝袁冰绫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轉身上車離開,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他走的依舊潇潇灑灑。
這便是氣勢,而這股氣勢卻是以前腥風皿雨中曆練出來的。
對于動感酒吧,張大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為包括這裡的每一塊地磚都是當年他親自挑選。
這裡寄存了他無數記憶,愛過,恨過,也迷茫蹉跎過,也曾一腔熱皿的幻想過。
這邊張大彪剛把車子停好,十幾個手持武器,光着上身,紋龍畫虎的混子便手持片刀圍了上來。
張大彪拉開車門,冷冷一笑,看這架勢大興已經發現了他,不過張大彪本來也沒想要隐瞞。
戰,便痛痛快快的戰。
哪怕身死,心中也要無憾。
拉開後門,張大彪一把就将捆住手腳的老鷹拽下車。
“張大彪,你的下場一定很凄慘。”老鷹咬着牙,憤怒的罵道。
他聲音很大,也有想要提醒這裡人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一記響亮的耳光再次落到他的臉上。
“聒噪!”一巴掌打的老鷹腦瓜嗡嗡,張大彪也在此時揪住他的衣領,拖着就往前走。
十幾個手持武器的壯漢隻是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卻是沒有一人沖上來,因為他們根本不着急動手。
張大彪前面走,後面越來越多大興的小弟跟上,他們全都懶散的拖着武器,任由刀棍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金戈威懾,這股子氣勢,尋常人怕是吓都能吓尿。
不過張大彪依舊昂首挺兇,拖着人進了酒吧。
這時,跟在後的大興小弟立刻加快速度湧入,而後将大門直接閉死。
噌!噌!噌!
一瞬間亮起好幾盞探照燈,将原本昏暗的酒吧照的如同白晝。
大興就坐在正前方的吧台旁,手裡端着一杯剛剛調配好的雞尾酒,笑吟吟的看着張大彪。
張大彪同樣也笑了,“大興,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依然喜歡這種風騷的場面。”
“大彪,不先來一杯嗎?”大興呵呵一笑,朝着身後調酒師囑咐道:“給彪哥弄一杯他最喜歡的生命之水。”
“是!”酒保聞言,立刻将放置在酒櫃最上方的一瓶酒拿了下來,開始進行調配。
“喝醉烈的酒,泡最烈的妞,彪哥,這麼多年口味沒變吧?”
“你沒變我就沒變。”張大彪笑着走上前,直接坐在了大興旁邊,場上也在這一刻靜的落針可聞。
冤家對頭再聚首,竟是這樣一種局面?下面那些習慣了打打殺殺的小弟根本無法理解,按說不是應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