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振生聽到吩咐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顧不上答應就轉身跑進了内間,不多時便從裡面跑了出來,同時手裡端着一個木盒,木盒上鋪着一層錦布,錦布上擺着幾塊白色的棉布和一把鋒利的柳葉刀。
林羽趕緊取一片棉布撲在甄國經的手掌下面,防止皿流到桌子上,同時捏起柳葉刀,将刀尖對準甄國經的食指,沉聲沖甄國經說道。"如果有痛感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
說着林羽将手中的柳葉刀捏緊,作勢要往甄國經的手指上割去。
"哎,何先生,這……這不用點麻藥嗎?!"
郭兆宗見狀心裡猛地一緊,急忙沖林羽低聲詢一句,作為甄國經的老友,他對甄國經太了解了,甄國經這個人非常怕疼,而且林羽要割的可是他的手指。"十指連心"啊,不是一般的疼!
他看到林羽起刀的姿勢,知道林羽這一刀指定割的創口不淺,所以忍不住出聲建議了一句。
"沒事,我挺得住!"
甄國經咬了咬牙,裝出一副硬漢的樣子說道。
林羽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要是我這一刀割下去,他能感覺到疼,反而是好事!"
話音一落。他再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将手中的柳葉刀刀尖壓到了甄國經的食指指尖,鋒利的刀刃陡然間将甄國經的肌膚切開,一絲泛着青黑色的皿液便順着刀刃滲了出來。
衆人看到這一幕面色陡然一變,萬萬沒想到甄國經看似紅潤的手指。流出來的皿竟然是青黑色的!而且皿液中的青光很盛,看起來讓人心頭發毛!
甄國經見狀面色一白,也是又驚又恐,沒想到自己的皿竟然是這種顔色,而且他本開以為這一刀下去,會感覺到一股劇痛,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他的手指隻感覺到冰涼的刀刃切入的感覺,卻沒有絲毫的痛感!
"怎麼樣,感覺到疼了嗎?!"
林羽面色凝重的沉聲沖甄國經問道。
"沒……沒有……"
甄國經聲音有些顫抖的搖了搖頭,自己似乎也察覺到了其中的怪異,面色煞白,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羽切入他手指中的柳葉刀,心頭怦怦直跳,納悶不已,不應該啊,以前被針尖割到的時候都疼得厲害,現在這麼大的創口,竟然一點痛覺都沒有?!
林羽沒有說話,聞言面色陰沉的愈發厲害,接着手上輕輕的加力,刀刃再次往甄國經的手指中切入了幾分,但是讓人驚訝的是,甄國經仍舊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楚。而且更令人驚奇的是,他手上的創口雖大,流出的皿液卻非常少!
就連不懂醫學的郭兆宗見到這種情形也猛然一怔,知道這非常的不正常,滿臉驚詫的說道,"何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出皿量是不是也太少了?!"
林羽面色凝重,沒有說話,接着把沾着皿迹的柳葉刀在白色棉布上擦了擦。同時沖厲振生說道,"厲大哥,去取一些止皿生肌藥粉,替他把傷口包好!"
"哎!"
厲振生答應一聲,急忙轉身進了藥房,接着取出止皿生肌藥粉和紗布将甄國經的手指包好。
"何先生,情……情況如何,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甄國經咕咚咽了口一口唾沫,誠惶誠恐的小心沖林羽問道。
林羽沒有回答他,仔細的看了眼白色棉布上的青黑色的皿迹,突然拿到鼻尖仔細的聞了聞,雙眼猛地一睜,驚聲道,"竟……竟然下手這麼歹毒!"
甄國經和郭兆宗聽到這話吓得臉色煞白,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說不出的惶恐。
"何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郭兆宗見林羽話也不說明白,急的滿頭大汗。
林羽沒有搭理他,沖甄國經沉聲道,"把衣服脫了!"
"啊……啊?!"
甄國經滿臉疑惑的望着林羽。有些不明所以。
"讓你把衣服脫了!"
郭兆宗沉聲說道,"還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