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兒子,榮桓臉上的笑容很快般化為烏有,轉而換上一衆哀戚,老年喪子,椎心泣皿。
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他将珍藏的玄術秘籍全部拿出來供五大内衛習練,是不是就能護他兒子周全?!亦或者說,如果他從小不那麼溺愛兒子,逼着兒子習練玄術,兒子是不是同樣不會死了?!
可是他深知,人的能力越大,越難控制,這也是他沒有讓五大内衛和手底下的人敞開了習練玄術的原因,他擔心自己的兒子以後繼位之後控制不住他們,所以他甯可讓五大内衛的身手弱一些。
但是沒想到,他現在連兒子也沒有了。
想到了這裡,榮鶴舒布滿皺紋的臉上不由老淚縱橫。
“掌門,節哀!”
木衛急忙抽了幾張紙遞給榮鶴舒,冷聲道,“既然火衛已經來了,我們很快就可以讓何家榮皿債皿償了!”
榮鶴舒擦拭了下眼淚,随後長歎一聲,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轉頭沖一旁的一個黑衣男子招了招手,那黑衣人男子立馬快步走到了榮鶴舒跟前,接着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盒,恭敬的遞給榮鶴舒。
“火衛,你過來!”
榮鶴舒沖火衛喊了一聲,等火衛上前之後,他便緩緩的打開了木盒,隻見木盒裡面放着一片紅色的絨布,絨布中似乎裹着一件長條狀的東西。
榮鶴舒将絨布左右掀開,便露出了紅布裡面的一把匕首。
隻見這把匕首大約有小孩臂膀般長短,通身铮亮,鋒芒畢露,透着一股寒意。
木衛看到這把匕首之後神色不由一變,神情間閃過一絲欣喜,望着匕首的眼中十分隐蔽的閃過一絲貪婪。
“這把匕首,你拿去,用來對付何家榮!”
榮鶴舒将木盒往火衛跟前一推,眼神望着盒子中的匕首,流露出一絲不舍。
“掌門,我不擅用這種短兵器,我善用長刀!”
火衛沉着臉,有些為難的說道。
“蠢貨!”
榮鶴舒臉一沉,說道:“你要殺何家榮的話,光靠卓絕的身手是不行的,我聽說這何家榮手中還有一把神兵利器,喚作純鈞,他那把劍鋒利難當,如果用普通的兵器,你極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那這把匕首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火衛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在他眼裡,這盒子中的,同樣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匕首。
“當然!這把匕首是由玄鋼所打造,純拼硬度,不一定輸給他那把純鈞劍!”
榮鶴舒昂着頭滿臉傲然的說道,“就是放眼全世界也沒有幾把!”
玄鋼?!
火衛倒是對玄鋼有所耳聞,知道這是一種極其堅硬的金屬。
“多謝掌門!”
火衛心頭一喜,再沒推辭,恭敬的一點頭,立馬将匕首接了過來,定聲說道,“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一旁的木衛冷冷的望了火衛一眼,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妒火,他沒想到,榮鶴舒對他竟然如此不信任,這把匕首都沒有經過他的手。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下來,因為火衛雖然牛皮吹得震天響,但是到底能不能殺了何家榮還是個問題呢,所以到時候說不定這把匕首隻是給火衛用來陪葬的!
其實這次榮鶴舒把火衛叫過來,除了保護自己的安全之外,還打算讓火衛留下,趁機刺殺何家榮,有楚家的人幫忙,火衛要想找到刺殺何家榮的機會應該不難。
不過這次不成功便成仁,如果火衛殺了林羽,那回去之後自然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但倘若他失敗了,那他根本别想活着離開京城,林羽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說白了,他就是榮鶴舒這才放出來的死士罷了。
就在這時,榮鶴舒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抓過來一看,見是威廉打來的,不敢有絲毫的耽擱,急忙接了起來,“喂,威廉先生,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什麼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