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嚣張至極的服部,韓冰可以說是恨得牙癢癢,所以這一锏自然卯足了力氣夯砸了過來。
雖然作為一個女兒身,但是韓冰也是經曆過無數實戰的洗禮,從鮮皿和刀疤中曆練出來的女強人,所以她這一锏揮出的力道極大,帶着嗡鳴的破空之音,就連對面的服部都不由一怔,顯然知道自己一開始看錯韓冰了。
這個女人的實力根本不遜色于他們劍道宗師盟的成員!
因為這次切磋主要是評判兵器質量,所以服部眼見這一锏來勢兇猛,也不能刻意去躲避,一咬牙,雙腳一撐,腿部發力,雙手緊緊握住手裡的倭刀,用力的朝着韓冰揮來的這一锏迎了上去。
“叮!”
一聲脆響之音傳來,兩件相撞的兵器火星四濺,震的兩人手臂發麻,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韓冰沒有絲毫停滞,再次抓緊手中的長锏沖了上去,服部也大喝一聲,揚着手裡的倭刀迎了上來,頓時“叮鈴”的金屬碰撞之音不絕于耳。
雖然主要是兵器之間的試煉,但是韓冰卻緊咬着牙根,每一招都用足了力氣,招式淩厲狠辣,恨不得一锏将這個服部夯成肉泥。
服部也看出了韓冰的意圖,眼神一冷,也不由多加了幾分力道,兩件兵器之間的碰撞聲音越發的響亮,火星四濺。
“這個小女娃娃不錯!”
向南天望着韓冰,滿臉笑意的點頭道,“巾帼不讓須眉啊!”
因為向南天負傷離開軍情處的時候,韓冰不過才十幾歲,還未參軍,所以向南天自然不認得她。
林羽笑了笑,說道:“向老,不怕您笑話,她叫韓冰,是我的頂頭上司……”
“你的頂頭上司?!”
向南天明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好,很好,怪不得呢!”
此時向南天見那神武锏與那倭刀對峙,絲毫不落下風,心頭不由豁然開朗,情緒高漲。
最起碼華夏也有拿的出手的神兵利器,不至于輸給這幫倭國人。
“這打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分出勝負啊!”
步承面無表情,但是語氣中隐隐帶着一絲焦灼。
“韓冰雖然力道剛猛,但是她不會用锏這種武器……”
林羽皺着眉頭說道,其實不隻是韓冰,锏作為現在社會的一種冷門兵器,會用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如果韓冰會用的锏的話,早就能在三招之前将服部手裡的那把倭刀夯斷。
此時韓冰和服部已經對戰了十數個回合,兩人額頭也已經出了一層細汗,緊握兵器的手也都微微脹紅,顯然都氣皿翻湧。
但是韓冰腳下一邁,沒有絲毫的遲疑,再次朝着服部攻了上去。
服部一咬牙,手中倭刀再次自下而上接住韓冰這一刀,就在這陡然間頓住的刹那,他突然眼前一亮,面色一喜,雙臂立馬一用力,将刀上的神武锏頂開,随後身子猛地一擰,手中的倭刀順勢驟然下落,夾雜着破空之音,直取韓冰的左肩。
韓冰面色一變,下意識的架住長锏去格擋。
“叮!”
一聲脆響,韓冰右手不由一顫。
但是服部沒有絲毫的停歇,身子猛地一轉,再次揮砍一刀,以同樣的角度朝韓冰左肩砍去。
韓冰不由再次架锏去擋,又是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之音。
“壞了!”
林羽看到這一幕面色陡然一變,因為他發現服部這幾次攻擊都是刻意的,每次都隻砍韓冰的左肩,迫使韓冰用神武锏去格擋,但是因為韓冰是右手拿锏,所以每次一格擋,所用的部位都是神武锏最細小薄弱的上端部位,而且因為倭刀刀刃極薄,砍過來的力道極大,但是锏身的受力面積卻極小,所以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刀這神武锏非斷不可。
這就好比你很難用手掌握碎一個蛋,但是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用指尖戳碎一個蛋。
雖然看出了服部的用意,但是此時電光火石之間,林羽提醒韓冰根本來不及,所以在服部再次連砍兩刀之後,“嗆”的一聲震響,韓冰手裡的神武锏頂端頓時被硬生生的削斷下來一截,“叮”的一聲射到地上,彈滾出去。
整個場地的軍情處一衆軍官頓時嘩然一片,顯然眼前這一幕極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但是反觀倭國那邊身着自衛隊制服的那幫劍道宗師盟的人,反倒一臉興奮,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韓冰面色慘白,手臂微微顫抖,望着地上斷裂的神武锏怔怔出神,似乎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哈哈,什麼将軍元帥,什麼神兵利器,你們華夏的兵器和你們華夏的女人一樣軟!”
服部此時放聲的大笑了起來,剛才這個女人連綿不絕的招式給他震的雙手都已經開始打顫了,此時他終于揚眉吐氣了一番,所以說話也不自覺有些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