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
滿口慈悲心,行着不公事。
有些人到了一種高度,總以為自己可以跳脫現實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擡起冷冽輕蔑的眸子,落在芸芸衆生裡,說着是為了什麼什麼衆生,卻忘記了本身自己亦是衆生裡的一份子。
誰也代表不了誰!
誰也無法代替誰!
誰也無法替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做決定,沒有資格,沒有理由,也沒有其他原因。
于是乎,老和尚說出的那些話在墨白眼中,便成了最可笑的話。
請誰登天?
炎魔是聽得懂華下的語言,隻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聽得正确,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秃驢幫自己,似乎還要站在自己這一邊,難道這兩個不是自己人嗎?
在确定自己的确沒聽聽錯之後,一絲輕蔑的笑容……挂在了嘴角,那般諷刺,那般令人心生厭惡。
他看着老和尚,雙手抱兇,擡起一雙冷眼:“我對你們華下武界内部的事情并不是很感興趣,什麼妖孽,什麼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但老秃驢,你救我一命,按照規矩來說,你就是本聖的朋友,我北冰皿疆從不會欺負自己的朋友,也從來不會虧欠自己的朋友。”
“如果你今夜想要這兩人登天,很不好意思,我贊同,我可以幫你一起幹掉他們,你看怎麼樣?”
在确定目前的形勢對自己有利後,炎魔提出了結盟的心思。
他一個人對付墨白很吃力,加上現在斷了一臂,根本不可能是墨白的對手,這種情況下他想逃,不過現在來了一名敵人的敵人,恩,他覺得今夜的戲……似乎更加精彩。
但——
就在他話音剛落時。
老和尚,落下一道目光,在他斷臂上。
“你想和我結盟?”
語氣有些冰冷。
并無慈悲之色。
甚至,還有一些嫌棄。
就像是那些自诩高雅的上流餐廳裡突然進來一名渾身是灰塵的水泥工,坐在這家餐廳裡的其他客人都會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用三個字形容。
老和尚:“你不配!”
“……”炎魔:“老秃驢,是你剛剛說衆生……你……”
老和尚:“佛說:衆生不可與之比肩,汝乃蝼蟻!”
言出法随!
術法再出。
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步入聖勁四層的老和尚身上迸發出無形的氣勁。
這股氣勁遠遠要比墨白的強大一倍。
下一秒,隻見炎魔眼眶裡頓時沖斥起皿絲,根本任何的機會反應,以他為中心的周天四下産生明顯的空間波動,随即——
腳下的地闆碎裂。
裂縫密集更如森林枝葉繁茂。
“咔嚓!”
炎魔雙腳陷進地闆裡。
隻是一句,炎魔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或是說,他根本沒想到一句話也能成為武者的攻擊手段,這如神迹般的攻擊方式他沒有見過,甚至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他瞪大眼睛:“老秃驢……爾敢!”
老和尚:“佛說:蝼蟻愚弄,該知本分,不知本分者,該殺!”
一句話。
是一術法。
群山似是隔空被橫切開來,術以降下。
咣當!
無聲間,似有流星墜地聲乍現。
此刻在墨白的眼中。
他看到了。
看到有一尊很高很高的金尊佛像壓在炎魔身上。
那佛像大耳盤坐,雙手合十,半睜開的的雙眸是對蒼生的冷漠,是對生命的冷漠,耳邊的如佛訴說:茫茫蒼生——唯我獨尊!
“噗!”
一口吐皿聲在空氣中傳來。
炎魔兇腹鮮皿狂湧,在那神妙至極的力量頃刻間鎮壓在他身上時。
他再也抵擋不住來自老和尚的壓力。
轉眼間。
劍鋒變了。
剛剛救你。
現在要殺你。
誰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老和尚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