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揚見到他們來了,立即快步走過來,蘇盡歡看向霍震南,問:“老爺,你還認得他嗎,他是姑姑的兒子高飛揚,你的外甥。”
霍震南立即黑着臉,不高興地說:“你騙人,我妹妹還沒嫁人,她怎麼會有兒子,我不認識他。”
大家聽到他說的話,都忍不住哭笑不得了,霍震南腦退化,記憶停留在了霍湘甯還沒有出嫁的時候,現在告訴他,霍湘甯已經去世,他萬萬不能接受了。
高飛揚上前,看向霍震南,恭敬地喊了一聲:“大舅舅。”
霍震南立即躲在沈英傑的身後,一臉防備地說:“英傑,我們快回家吧,這不知道哪來的人,亂認親戚,真是讨厭,我們回家吃飯。”
“爸。”沈英傑一臉的無奈,他握住霍震南的手,輕輕把他拉出來,說,“好,我們回家吃飯,不過,在回去之前,我們先進去上香好不好,上完了,我們就走。”他現在這樣子,根本就不适合留在這裡了。
“老爺,英傑說得沒錯,我們就進去上一炷香,上完了,我們就回家,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白糖糕好不好?”尤伶俐也在一旁勸着,這白糖糕是他跟英傑媽媽的回憶,他很喜歡的。
果然,一聽到有白糖糕吃,霍震南就高興了,用力點頭說:“我要吃白糖糕,我要吃,阿靜也要吃……”
“好,你跟婆婆一起吃白糖糕。”尤伶俐哄着他。
沈英傑立即扶着他的手臂,帶着他進去。
“表嫂,請。”高飛揚看向蘇盡歡,邀請她一起進去,沒看到霍冽宸,便關心地問,“表哥沒有來,他的身體不适嗎?”
蘇盡歡伸手輕輕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眼眸裡透着一抹憂愁,點頭說:“昨晚出去一趟後,他的身體有點超負荷,醫生叮囑,他得躺在床上休養,不能再出來,很抱歉。”
高飛揚立即說:“表哥身系着整個霍家和霍氏集團,他有什麼事,霍氏集團就得出事,他現在身體要緊,有心就行,沒關系的。”
蘇盡歡微點頭,挺直了腰杆,走進了會場裡,她剛進去,耳邊立即傳來了一些紛紛的議論聲。
一個穿着黑色裙,頭上戴着黑紗,一副闊太打扮的女子,立即站起來,一雙泛紅的眼睛,惡狠狠瞪着蘇盡歡,大聲說:“今天是湘甯的追悼會,你是害死她的人,你怎麼還有臉來這裡,湘甯不歡迎你,你滾出去。”
蘇盡歡臉色頓時一沉,冷眼睨着她:“這是我們霍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吱吱歪歪。”她認得她,她是霍湘甯的手帕交周夫人。
周夫人頓時氣得臉色發青了,看向高飛揚,激動地說:“飛揚,你當真要做一個不孝子,讓你媽死不瞑目嗎?”
高飛揚眸光微斂,沉聲說:“周夫人,我想我已經向媒體交代得很清楚了,我媽去世是意外,跟霍家少奶奶完全沒關系,是某些有心人想因此挑起事端,故意散播表嫂害死我媽的謠言,周夫人是知書識禮的人,謠言止于智者。”
周夫人見他幫着蘇盡歡,更氣了:“别人說你為了上位讨好她,我本來還不相信的,現在我相信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她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你想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嗎?”
蘇盡歡蓦地拳頭一握,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她不允許有人誣蔑她的名聲,她剛想開口。
頭上戴着白花的米依琳,箭步沖上來,伸手挽住了高飛揚的手臂。
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有些沉重的微笑說:“周夫人,你誤會了,我跟飛揚哥正在談戀愛,他進霍氏集團工作,既是為了完成他媽媽的意願,也是為了能夠每天和我在一起時。”
高飛揚低頭看向她,俊臉上露出一抹驚愕的神情,沒想到為了維護他,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謊言。
周夫人看向米依琳,冷冷地說:“米依琳,湘甯生前對你不錯,她去世了,你卻這樣對她,你晚上能夠睡得着嗎?”
米依琳難過地說:“自從她去世後,我很難過,她對我這麼好,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她,不過我知道,她最緊張的就是飛揚哥,我以後會代她好好照顧飛揚哥,不會讓飛揚哥有什麼事。”
她這番話,堵得周夫人沒話說了,她冷哼一聲,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不搭理他們了。
蘇盡歡微眯滲着寒意的美眸,心裡冷笑,能夠跟霍湘甯成為手帕交的人,人品好也有限,這個周夫人持着夫家周氏集團在錦城裡的,最喜歡嚼舌根,說别人的壞話。
别人說她什麼,她不在乎,但質疑她對丈夫的不忠,她就無法忍了,周氏集團,也該涼涼了。
蘇盡歡擡起腳步,向着前面走去。
沈英傑帶着霍震南前去上香,霍震南看到了上面挂着霍湘甯的黑白照片,頓時吓得臉色發白,一臉慌張:“英傑,這個相片裡的人,好像是湘甯,為什麼挂她的黑白照片,她不是家裡等我回去吃飯嗎,為什麼……”
“爸。”沈英傑握住他的手,伸手接過一炷香,塞進他的手裡,嗓音嘶啞地說,“去給姑姑上一炷香吧,讓姑姑走得安心一點。”
霍震南用力搖頭:“你騙我……這不是湘甯……她說她過兩天要帶男朋友回家吃飯的……”他像燙手芋頭似的,用力把手頭上的香丢在地上,然後扭頭就走了。
“大哥,我總算看到你了。”霍震西剛好從外面進來,看到他,立即上前去堵住他,一臉的悲痛欲絕,難過地說,“我們三妹死得好慘,你一定要幫她讨回一個公道,不然,湘甯在泉下有知,她肯定死不瞑目。”
霍震南一聽霍湘甯死了,立即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不會的,三妹不會死的,她還要帶男朋友回家給我們看的,她不會死的……”
看到霍震南大哭,在場的人,頓時驚愕了,議論紛紛,這霍震南的腦子莫不是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