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來襲,全城人心惶惶,醫院無疑成了最危險的地方,确定沈英傑沒什麼大礙,可以回家休養,尤伶俐便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把口罩戴上,回到家之前不許摘下來。”他身體這麼虛弱,上回在外面瞎晃沒有感染上已經是萬幸,尤伶俐拿起口罩給他戴上,神情嚴肅地叮囑。
“你放心,我會好好保重自己。”他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不能再肆意潇灑,沈英傑看着她滿臉擔憂的樣子,他伸手捧住她的臉,隔着口罩吻着她,安慰說,“我聽盛堯說,餘墨雲跳崖之前,給了他們一個記憶棒,裡面記錄着有關病毒的詳細情況,研究院一定很快就能把解藥研制出來,你也别太擔心了。”
“餘墨雲這麼壞,誰知道他有沒有壞心腸,臨死還耍我們一把呢。”尤伶俐伸手撫摸着他的後腦勺,那一槍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她對他可恨了,她詛咒他摔下懸崖後,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希望他是真心悔改吧。”否則這一場災難恐怕要死很多人,沈英傑拿起口罩給她戴上,他剛想提起行李袋,卻被她伸手搶了過去。
“你身體這麼虛弱,走路都走不穩,還想提行李。”尤伶俐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攙扶着他的手臂。
沈英傑嘴角微抽,抗議:“我是個男人,你給我留點面子啊。”
“你還有面子嗎?”尤伶俐冷睨了他一眼,他怕是不知道他智力下降那段時間,做了多少丢人的事。
沈英傑伸手撓撓腦袋,其實他已經在盛堯那知道了一些,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幹那些蠢事,丢人丢到姥姥家啊。
尤伶俐扶着他走出病房,看到走廊上有人,立馬繞道而行,現在這種特殊情況,能不接觸外人盡量遠離。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沈英傑感覺到她的神經都在緊繃着,如踩鋼絲。
“聽說這病毒空氣都能傳播,隻需一秒就能中招,我能不緊張嗎?”十幾年前那一場瘟疫,奪走了她爸爸的性命,把她媽媽變成了爛賭鬼,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沒這麼誇張,放輕松點。”沈英傑攬住她,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肩膀。
尤伶俐睨了他一眼,他沒有經曆過,根本不可能知道事情到底有多嚴重,她也懶得說了,扶着他,匆匆離開了醫院,她擔心出租車還有感染的風險,自己開機車。
“讓我來吧。”三番兩次坐在女人的身後,沈英傑覺得自己很沒面子。
“等你身體康複了,你再來吧。”他現在孱弱得弱雞似的,她不想成為車下亡魂,尤伶俐戴上頭盔,利落地騎上去。
沈英傑眯了眯淩厲的銳眸,這女人是不是太看低他了,他邁開長腿,跨上車,兩條結實修長的手臂立即環在她的腰上,低頭靠在她的頸窩,唇邊泛起邪笑:“你好香啊。”她身上有一股迷惑他的女人香,讓他内心蠢蠢欲動,想一口把她吃掉。
他抱她抱得很緊,她的背抵在他結實溫暖的懷抱裡,鼻息間盡是男人透着霸道的荷爾蒙氣息,讓她的心神一蕩,臉頰刷的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