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莺莺歡快地端起墨翰羽面前那杯酒,“譚小姐既然給我家王爺敬酒了……我家王爺也不勝酒力,所以本王妃就代他喝了這杯酒!”
墨翰羽下意識想說他沒有不勝酒力。
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他酒量如何,莺莺還能不知道?
但他剛伸出手,就被周莺莺一巴掌拍了回去。
雲绾甯也斜眼看着他。
墨翰羽頓時就明白了,敢情是這妯娌二人一唱一和,在唱戲呢!
既然如此,他便識趣的不多嘴了!
譚亦鳳沒想到,周莺莺也會替墨翰羽喝下這杯酒,一時間摸不準她和雲绾甯到底想做什麼。
她眼下心裡很煎熬。
一是擔心雲绾甯體内的藥效會當場發作,露出破綻;
二是擔心雲绾甯體内的藥效,遲遲沒有發作!
真是奇了怪了!
那杯酒中“料”很足,她是知道的。
可為何雲绾甯飲酒到現在,卻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就算當場藥效發作,不能做些什麼,好歹也能讓她這個太子妃顔面盡失……偏偏她仍像個正常人似的,半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譚亦鳳心下沒底兒了。
譚鐘心中與她擔心着同一件事。
父女二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譚亦鳳幹笑一聲,不得不拍了拍手找回顔面,“翰王妃果然是好酒量!”
“素問翰王妃是女中豪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别誇我,沒結果!”
周莺莺擺了擺手,豪爽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這才冷哼一聲,“現在酒也喝了,你們可以從我們眼前消失了嗎?”
她這個人啊,嘴上不把門兒!
尤其是甯兒還在身邊呢!
甯兒就是她的大靠山!
有甯兒在,她還怕得罪人?
譚亦鳳也沒想到,周莺莺會如此不給他們留情面,“翰王妃,亦鳳與父親不過是久未回京,所以特意來給太子殿下和翰王敬酒。”
“怎的聽着翰王妃這句話,倒像是招惹了翰王妃不高興似的?”
今晚這個面子不找回來,他們父女二人隻怕要成為朝中上下的笑柄了!
他們可剛剛回京呐!
今晚,更是第一次這般正式的出現在人前!
若就這樣被周莺莺給糟踐了面子,日後還如何見人?!
“是嗎?你們到底是來給太子敬酒的,隻是我家王爺主動與你們打交道才順便給我家王爺敬酒,還是特意來給太子和我家王爺敬酒?”
周莺莺捉字眼,“這兩者,區别可不小啊!”
若是前者,說明這父女二人心裡還有墨翰羽這個翰王。
若是後者……
那不是妥妥的拜高踩低,眼裡隻有墨晔這個太子,而沒有墨翰羽這個翰王麼?
譚亦鳳愣了一下,“自然是給太子和翰王敬酒!”
“如此新的問題又來了。”
周莺莺開啟了胡攪蠻纏模式。
她挑眉看着譚亦鳳,“譚将軍來敬酒倒也罷了!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又是朝中大臣!你一個姑娘家,跟着來敬什麼酒?”
“到底是來敬酒,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問題,把譚亦鳳給問懵了。
傳聞不是說,翰王妃周莺莺就是個不長腦子的蠢貨?!
怎的眼下,她非但能口若懸河,還能想到這一點?
“翰王妃。”
譚亦鳳咬着牙,又看向雲绾甯,“太子妃,你們别誤會!”
“亦鳳雖是女兒身,卻從來沒有什麼女兒心!我打小就是個男孩子脾氣,在西北的時候,就與軍中的老爺們兒們一起習武。”
她擠出一絲笑意,故作做出一副不拘小節的模樣,“所以方才跟着父親一起來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