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錢太守,神色匆匆地進了墨回鋒的房間。
不隻是他來了,身後還帶着一名年過半百的老大夫。
如玉豎着耳朵一聽……
“好端端的王爺怎麼又犯病了?徐大夫,你趕緊給王爺瞧瞧,是不是又是精神出現了錯亂?可别讓王爺多吃了苦頭!”
這是錢太守的聲音。
聽着他這番話……
如玉總覺得怪怪的!
他也早知,錢太守其實是自家主子的人。
隻是錢太守到底也上了年紀,又不知他身邊有多少人是墨回鋒的眼線。
如玉若是貿然出現去見錢太守,就怕反而會打草驚蛇!
宋子魚與如玉并未說話,隻靜靜地聽着房中的聲音。
徐大夫趕緊應聲,上前給墨回鋒診脈。
可還沒靠近呢,就見墨回鋒抓起了手邊的花瓶,用力朝着徐大夫砸了過來,“混賬東西!可是想謀害本王?!還不滾出去?!”
崔澤也皺着眉,“錢太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的不過幾日,我家王爺就變成了這樣?”
方才,他還被墨回鋒給掐了脖子呢!
瞧着崔澤脖子上的紅痕,錢太守明知是怎麼回事,卻隻裝糊塗。
他并未回答崔澤的問題,反而意有所指的說道,“崔公子,你這脖子是怎麼了?王爺的情況你也瞧見了,怕是不容樂觀啊!”
“不容樂觀?”
崔澤眉頭擰的死死地,“什麼叫不容樂觀?”
徐大夫躲過墨回鋒砸過來的花瓶,冒着再一次被砸的風險,小聲解釋道,“三王爺眼下的情況很嚴重!”
“若是不加以治療,隻怕會越來越嚴重!”
到了最後麼,便隻能去見閻王了!
崔澤眼神一震,“錢太守,我不在的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嗐!”
錢太守一臉無奈,“崔公子,我也很是為難啊!王爺這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起初情緒便不是很穩定。最近這幾日,不知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便愈發的嚴重了啊!”
墨回鋒喜怒無常,性子陰晴不定,崔澤也是知道的。
但他伺候了墨回鋒多年,可不知自家王爺還有什麼“精神病”一類!
“徐大夫是咱們博源縣醫術最精湛的大夫了!可即便如此,也被三王爺砸了好幾次。”
随着錢太守的話,徐大夫不禁伸手摸了摸額頭,隻見他頭上還包着紗布……
“三王爺一旦發病,便是六親不認。”
崔澤仔細一回想——方才他剛見到墨回鋒時,他的确沒有認出他來,反倒是将他認成了早已過世的三王妃,要掐死他呢!
如此一想,他也是後背一涼,隻覺得脖子也有些火辣辣的了。
“那怎麼辦?”
他沉聲問道,“我家王爺這種情況,可能醫治?”
“要說醫治,也不是沒有辦法!”
錢太守不動聲色的與徐大夫交換了一記眼神。
徐大夫會意,打開藥箱開始翻找。
崔澤有些不放心,便靠近詢問,“徐大夫,你在找什麼?”
“銀針。”
徐大夫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師從京城高太醫!”
說起此事,他老臉上充滿了驕傲自豪……可崔澤卻有些無語了,“高太醫?可是太醫院那位高良太醫?”
“是啊!你認識我師父?!”
徐大夫興奮又激動。
“不認識。”
崔澤垮着臉,“但聽說過。”
“據我所知,那位高太醫如今還不滿三十。徐大夫瞧着,也有六十來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