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墨煒搖頭,卻不願多說。
他越是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雲綰甯越是懷疑他們之間出事了!
她站起身,“墨煒,你老實回答我,可是你與汀汀吵架了?還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事?”
“我……”
墨煒眉頭緊皺,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手指骨節似乎都泛白了!
“你若不肯說,我這就去問汀汀。”
雲綰甯臉色一沉。
她隻以為,是墨煒與雲汀汀吵架了。
“汀汀無名無分地跟著你,你若是對她不好,我可就罵你白眼狼了!”
她氣沖沖地說道。
當初雲汀汀與墨煒的事兒,還算是她撮合的呢!
當時是瞧著墨煒也是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若他當真對汀汀做了什麼,雲綰甯不會原諒他、也不會原諒自己!
“綰甯,沒有。”
墨煒這才鬆開手,也趕緊站起身,“我隻是想著,如今父皇病重,又鬧出大哥的事兒。我與汀汀的婚事,隻能一拖再拖了!”
先前他去國公府下聘了,雲振嵩自然不敢反對這門婚事。
“原本將大喜之日定在開春後。可是你瞧,如今局勢混亂,我與汀汀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那你愁眉苦臉做什麼?”
雲綰甯不解,“不能開春後與汀汀成親,汀汀也不會跑掉。你們倆感情如此穩定,你還擔心其他什麼嗎?”
“我隻是愧對汀汀罷了!”
墨煒背著手走了幾步。
他轉頭,有些惱恨,“我為何不早點提親,這樣就能早日迎娶汀汀過門!”
“如今汀汀無名無分地跟著我,背地裡不知被多少人說閑話……雖說汀汀總跟我說她不在意,但是我心裡過意不去啊!”
“瞧著汀汀被人指指點點,本王心疼。”
這就是他愁眉不展、無精打采的理由?
雲綰甯與墨曄對視一眼,總覺得墨煒說的並不是真心話。
他雖是這樣說的,但眼神閃躲並不敢與她對視。
瞧著,分明還有心事!
但既然他不肯說實話,雲綰甯與墨曄也不好逼迫。
於是,隻當這就是他愁眉苦臉的原因。
雲綰甯便勸道,“你也放寬心!出了這樣的事兒,咱們誰也不想。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愁眉苦臉也沒用。”
墨曄點頭表示贊同。
墨煒臉色這才稍微好一些。
但也僅僅隻是稍微好轉一些罷了,眼底的愁雲仍舊未曾消散。
就在這時,墨宗然醒了。
見他們幾人都在,他剛要開口,雲綰甯便搶先說道,“父皇,翰王已經來過了!陪了您許久,隻是擔心鶯鶯和孩子,就先回去了。”
“這混小子!王府又不是沒有下人。”
墨宗然低聲斥了一句。
隻是這語氣,不如平日裡的洪亮。
他示意墨曄扶著他半坐起來,這才有些喘地問道,“朕昏睡了多久?”
“父皇,已經快三個時辰了。”
雲綰甯道。
“這麼久啊,難怪睡得朕頭疼。”
墨宗然伸手按著太陽穴,“到底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父皇,您是要長命百歲的。”
雲綰甯又道。
墨曄素日裡沉默高冷,墨煒這會子也心事重重,因此兄弟二人都像是木頭似的站在一旁,隻有雲綰甯回答墨宗然的話。
“你們兄弟兩個,是兩根木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