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我隻是眼睛不小心進了沙子
霍冽宸深邃的如一泓深潭的銳眸蓦地一眯,眼中透出一抹寒冰似的殺氣,低沉的嗓音深沉地命令:“查,不管用什麼手段,讓她吐出幕後指使人的名字。”
禦冷明白他心裡緊張蘇盡歡,幸好她沒有懷孕,不然,真的出事,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他立即點頭,說:“屬下明白。”說完,便轉身退了出去。
“好了,我又沒事,别這麼生氣,你的身體不好,生氣會讓你的身體更虛弱的。”蘇盡歡趕緊端了一杯水過來,給他喝,伸手順着他的心口,哄着他,“别氣了。”
霍冽宸握着水杯,隻要想到她可能因此出事,他的手掌還在微顫着,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想害她的人。
蘇盡歡趕緊把文件取出來,放在他的面前,然後拿出了他的圖章,轉移他的視線,說:“簽名太費勁了,你直接蓋章吧。”
看着為自己忙前忙後的小女人,霍冽宸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輕吻,嗓音低啞地說:“媳婦,都是我不好,給你太多壓力,讓你忙壞了。”
“說什麼話呢,隻要你沒事就好,比起你受的傷,我吃點苦,完全沒問題的。”蘇盡歡把圖章塞進他的手裡,讓他去蓋章。
霍冽宸明白她的用心,也不多說什麼了,拿起圖章,開始在文件上蓋章,這些都是蘇盡歡幫他整理過的文件,基本上都沒問題。
陶陶已經為他們備好了午餐,蘇盡歡倒了一碗粥,坐在他的身邊,拿起湯匙,為他喝粥,他現在身體還不好,隻能吃一點容易消化的食物。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從病房的門口急匆匆而過,蘇盡歡下意識地擡頭望窗戶看去,随即驚訝地說:“咦,那不是莫家的老爺子。”
霍冽宸在文件上蓋下圖章,淡淡地說:“莫景輝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莫老爺子放心不下,肯定要親自來看看的。”
蘇盡歡有些擔憂地說:“這莫家也是事多,這個莫景輝就不是個好人,老對南湘有非分之想,他媽媽更是非等閑之輩,南湘夾在他們裡面,以後的日子也是難熬。”
霍冽宸皺了一下眉頭說:“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在她決定要跟莫景琛回莫家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你别這麼擔心了,莫景琛會保護她的。”
蘇盡歡輕輕點頭說:“好。”她知道霍冽宸是怕自己太操心,便順從地笑了笑,繼續喂他喝粥。
莫老爺子就兩個孫子,雖然莫景輝不成器,但他還是很疼愛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親自來醫院看他。
莫景輝已經醒過來了,看到老爺子來看自己,立即伸手捂着腹部的傷口,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凄凄慘慘的神情,委委屈屈地說:“爺爺,我差點以為我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還能看見你,真是老天爺保佑。”
茶夫人在一旁立即呼應着,哽咽地說:“可不是,柏思那一刀捅得可狠了,差點要了我兒子的命,如果我輝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老爺子眉頭深皺,拄着拐杖,咚咚咚的響着,沉聲說:“好了,昨晚的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景輝,這都是你有錯在先,你以後别再喝酒誤事了。”
茶夫人一聽老爺子這麼說,頓時愣住了:“老爺子,現在柏思那臭丫頭差點痛死我兒子,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莫老爺子頓時怒了,生氣地說:“不這樣算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去捅柏思一刀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柏思是個瘋子,我不希望她做我的兒媳婦,老爺子,你把他們的婚事取消吧。”茶夫人痛心疾首地說。
老爺子臉色發青地說:“景輝毀了人家的清白,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就應該負起責任。”
“爺爺,不是我不想娶她,實在是,她太野蠻了,昨晚那一刀沒要我的命,說不定改天,她不高興了,直接往我心髒裡捅刀,爺爺,你就兩個孫子,我死了,你就隻剩下一個了。”莫景輝看着他,扁着嘴巴,哭哭唧唧地說。
“你也知道我還有一個孫子,那就夠了。”莫老爺子生氣地拄着拐杖,“你是大人了,犯了錯要勇于承擔,而且,當初是你要求的,你跟柏思結婚,我讓你進公司裡。”
他不提這事還好,他一提起,莫景輝就來氣了:“去公司當個小喽啰,還不如不去。”
看着他那一臉嫌棄的樣子,老爺子更氣了:“你要能力沒能力,要資曆沒資曆,你不在公司從低做起,你還想怎樣,你想一步登天,把公司毀了,你才開心嗎?”
“我怎麼可能把公司毀了,爺爺,你聽我說……”莫景輝一看他生氣了,立即掙紮着要起來,随即發出一聲哎呦的叫聲,“好痛,我的傷口好痛……”
果然,老爺子馬上就緊張了,趕緊大聲說:“你的傷口這麼嚴重,你别亂動。”
茶夫人上前去扶着他,眼睛紅紅的,一副泫然欲哭的神情,難過地說:“在一個随時都會把我兒子捅死的人身邊,這點痛算什麼,反正以後随時也會死的。”
老爺子看着他們,頓時心塞不已,自從莫景輝和喬柏思的醜聞傳出去後,他讓他們結婚,一是為了莫家的聲譽,二是為了讓莫景輝負責任,現在兩人鬧成這樣,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決定了。
莫景輝看着老爺子,哭哭唧唧地說:“爺爺,你要多看我幾眼,說不定哪天,你就看不到我了,如果我要害你白發人送黑發人,你不要傷心,也不要難過,因為這是天注定的。”
老爺子立即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說:“什麼白發人送黑發人,盡是胡說。”
“老爺子,我輝兒說得沒錯的,你硬要他跟柏思那個瘋丫頭結婚,我看我得找個時間去為輝兒訂好棺材,買好墓地,我已經做好準備,随時要白發人送黑發人。”茶夫人說着,已經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