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許一山所形容的那樣,保安在正規警察面前就是一群烏合之衆。
盡管他們人多,勢卻不衆。一個照面,二十幾個警察就輕松将一百多保安拿下了。
經偵支隊長命令他們全部蹲在地上,四周圍着警察。手铐不夠,就用了綁帶,一個一個将雙手綁在背後。
門口清理幹淨了,餘處一揮手,“立即查封。”
許一山心裡明白,周文武的力量不在門口這群保安。保安隻是門臉上的光,并不是真正可以倚靠的力量。像周文武這樣的公司,保安力量是分為内保和外保的。
門口這些着制服的保安,隻起到一個站崗巡邏的作用。大樓裡面的黑衣人,才是棘手的一批人。
果然,當經偵支隊的幹警魚貫進入大門後,擡頭便見大廳正中,站着兩排黑衣人。
他們都反背着雙手,雙腳跨立,面無表情,目露兇光。
他們這麼一站,就将人全部擋在了門口,根本進不去大樓内部。
經偵是吃技術飯的,平常很少使用暴力。面對這樣一群氣勢洶洶的黑衣人,他們居然停步不前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假若雙方動起手來,吃虧的未必是黑衣人。
許一山雙眉緊皺,走上前去一步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沒人答他,甚至都沒人看他一眼。
他試着去推站在面前的黑衣人,他一推,人便往後退。等他一收回手,人又往前站一步。
顯然,黑衣人并沒想與他發生沖突。但他們有個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不讓幹警往前走一步了。
餘處揮揮手道:“我是市局餘處,你們現在去把負責人叫出來。”
餘處大名鼎鼎,誰不知道他是衡嶽市公安局長啊。得罪他,就等于是得罪了閻王。
餘處親自出面了,黑衣人似乎有些猶豫。畢竟,在市局局長面前,再大的力量也能被他彈指一揮間消失于無形。
雙方僵持了一會,誰也沒有退步的意思。
許一山心裡着急了,拖得越久,越不利于查封目一公司。擺在面前的陣容可以看出來,這次是動真格的。他估計周文武是有預案的,碰到這樣的緊急情形,他們一定會有相應的對策。
黑衣人擋在前面,就可以争取更多的時間讓相關人員将犯罪證據毀滅。
若是找不到足以讓周文武緻命的證據,反撲回來的周文武會比現在要兇殘百倍。
許一山試探着對餘處說道:“餘局,看樣子隻能硬闖,強行接管了。”
餘處遲疑着不出聲。他想了想道:“要不,還是等他們負責人出來,我們把事情給他講清楚,争取讓他們配合。”
許一山一聽這話,就知道餘處沒有打算強沖的想法了。
可是他又不能這樣幹等下去。他一咬牙道:“餘局,我要求立即進入他們内部,按照部署,直接接管。”
餘處本來想讓黑衣人叫出他們的負責人出來。可是過去了老半天,沒見有人出面,便感覺自己的面子也過不去了。正要下命令采取強制措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串銀鈴似的笑聲。
“哎呀,餘大局長,什麼大風将刮到目一來了呀,有失遠迎啊。”
許一山和餘處回頭一看,便見一個标緻的夫人,袅袅婷婷從大門口進來了。
她穿着短裙,恰好包住她充滿風情的臀部。上面是一件水紅色的真絲襯衣,領口開得很低,将她兇前的豐滿露出來一半,能看見溝壑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