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雯是章春潮一天前叫回家的,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與女兒說。
章小雯也沒多想,反正學校就在省城,來去也方便。于是就請了假回來。
章春潮也沒與女兒說什麼,隻交給她一個貼了封條的箱子。叮囑她在關健的時候拿出來交給一個人。
章小雯問他交給誰,起初他沒說。後來用筆寫了一個名字,“許一山”。
章春潮的舉動讓女兒起了疑心,可無論章小雯怎麼問,他始終不願多說。
章小雯正想把父親反常的舉動與母親付麗說,就發生了父親章春潮跳樓的事出來。
許一山小心問:“還有誰知道箱子的事?”
章小雯揺了搖頭,茫然不己。
許一山問:“你媽知道嗎?”
她堅定搖頭。
許一山便沒再說話,心裡想,章春潮交給女兒的箱子裡到底裝着什麼?他為何不與妻子說,而讓女兒拿着?
而且,他為何讓女兒在關健時候把箱子交給自己?
箱子裡究竟藏着什麼秘密?
他沉吟一會,試探道:“你現在可以把箱子交給我嗎?”
章小雯想了想,堅定搖頭道:“我感覺現在還不是我爸說的關健時候。”
許一山問她:“你覺得什麼時候才是關健時候?”
章小雯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現在。我有一個想法,我感覺我爸不是自己跳樓的。”
許一山吃了一驚,“你有根據嗎?”
她還是揺頭,喃喃道:“我爸是哪麼熱愛生活的人,他不可能會去自殺。”
“你的意思是……?”
許一山試探地問。眼前的章小雯還隻是一個小姑娘,如果不知道她己經是個大學生了,許一山根本不會将她的話放在心上。
“真的。”章小雯急紅了臉說道:“我爸曾經說過,生活很美好,生命很珍貴。他哪麼積極向上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想不開?”
許一山沒想将人社局的案子說給她聽。她畢竟還小,生活中很多複雜的事她都沒經曆過。而且,他不希望讓年輕的她去承受生命之重。
他本來對章春潮突然跳樓感到意外,聽章小雯這麼一說,愈發覺得蹊跷了。
可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章春潮是被脅迫跳的樓,反而讓他聽到另一種聲音,章春潮是畏罪自殺。
常務副縣長封樹山要求召開緊急會議,他認為縣委憑着一封舉報信就大張旗鼓調查自己的同志,這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在牽着鼻子走。
他在會上擔擾地說,人社局章春潮跳樓事件己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這很不利于全縣的發展。
他要求縣裡立即停止對任何人的追查。待局面穩定下來再擇機調查。
封樹山的建議得到很大反應,縣長彭畢第一個表态支持封副縣長的意見。
周琴沒表态,她有意無意往許一山這邊看了一眼。
許一山心領神會,他站出來堅決反對封樹山的意見。
許一山誠懇道:“各位常委,茅山如果沒問題,我們不怕查。如果有問題,我們不查就是不作為。而且現在信息渠道通暢,我們不敢保證群衆不向上級領導部門反應。”
封樹山冷冷問:“許主任的意思是現在鬧得還不夠大?你是想讓茅山在全市、全省、甚至全國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