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我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把碗中最後一口飯吃完,我立刻說道:
“大家回去收拾一下,咱們準備離開巴蜀!”
啊?
衆人都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我。
昨天還說的好好的,他們溜達幾天,我去辦點私事。
可現在,卻忽然要走。
其實我也不想,畢竟事關小朵的那粒金骰子,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但沒辦法,鄭如歡知道我是誰。
那也就意味着,奉天發生的一切,他都知曉了。
越想到這裡,我就越覺得必須離開巴蜀。
大家起身,準備回去收拾行李。
剛到電梯口,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号碼。
電話接通,就聽那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初六吧,我鄭如歡。你朋友在我這裡,過來聊聊吧?”
一句話,讓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朋友?
我還能有哪個朋友?
小朵?
想起昨天小朵說起那幅畫的事,我心裡更加忐忑。
但我還是抱着一絲殘存的希望,說道:
“鄭老闆,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什麼我的朋友?”
就聽鄭如歡哈哈大笑,說道:
“小兄弟,你就别裝糊塗了。好了,不多說了,地址發給你。等你過來!”
放下電話,我立刻撥通小朵的号碼。
對面響了幾聲,但馬上挂斷。
這一瞬,我徹底絕望了。
一定是小朵,奔着那幅畫去了。
鄭如歡發的地址,是蓉城的一家小公園的壩壩茶。
我們到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
公園大門口,站着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镖。
一見我們過來,領頭的立刻伸手攔住我們,冷漠問說:
“幹嘛的?”
“鄭老闆讓我們來的!”
打量了我們一圈兒,這人才冷冷說道:
“進去吧!”
公園不大,一進去就看到西北角處的茶攤站着不少人。
這些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看着就絕非善類。
我們一行人,便快步朝着茶攤走去。
一到跟前,就見鄭如歡坐在茶桌旁。
拿着茶碗,正笑眯眯的喝着茶。
鄭如歡和我見過的所有大佬,都不太一樣。
他總是笑眯眯的模樣。
給人感覺,如同鄰家大叔一般。
而樹下的位置,坐着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臉塗黑灰,衣衫破爛。
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以為這是個小乞丐。
但我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易了容的小朵。
可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震驚。
要知道,我和小朵太熟悉了,才知道她易容中的小小破綻。
可鄭如歡隻和小朵見了一面,他又是怎麼知道這就是小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