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鄭如歡的口氣又很真誠,這倒是讓我更加奇怪。
明明小朵偷了他的東西,他不但沒生氣,反而是一副贊賞的口吻。
“小丫頭,東西該給我了吧?”
随着鄭如歡話音一落。
就見這茶攤還有他身邊的人,便全都起身,把我們這些人包圍在中間。
小朵左右看了看,冷笑一聲:
“人多了不起?想要東西,拿畫來換!”
鄭如歡依舊不急不惱,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你們想要這幅畫?”
我沒說話,但等同于默認。
鄭如歡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想要畫其實很簡單,我正在籌備巴蜀麻将大賽。你初六可以報名嗎?拿個第一,說不定我便把畫送與你!”
鄭如歡的口吻很輕松,但我心裡卻是疑慮重重。
他曾經鬼三哥去旅大,就是為了這幅畫。
而現在,一個麻将大賽第一,他就能把這麼貴重的名畫拱手相讓?
不正常,這事兒太不正常了。
我看了小朵一眼,說道:
“小朵,把東西還給鄭先生。那幅畫的事,到此為止!”
小朵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默認了。
話一說完,我又對鄭如歡說道:
“鄭先生,這件事到此為止。得罪的地方,還望你海涵!”
如果依照我從前的個性,或許我還想和鄭如歡剛上一剛。
但随着閱曆的增多,我越來越發現。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所謂的個性和脾氣,在實力面前一無是處。
鄭如歡顯然一怔,他看着我追問了一句:
“你就那麼不想參加麻将大賽?”
我點了點頭。
所謂大賽,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貓膩。
總之,這種事情我不想參與。
正說着,忽然就見鄭如歡的跟班小鹿走了過來。
一到鄭如歡跟前,便立刻說道:
“鄭爺,秦家成和秦翰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大門口,我讓人放他們進來了!”
一句話,說的我們幾人面面相觑。
為了躲避秦家,我們才遠走巴蜀。
可萬萬沒想到,秦家的人竟然來到了巴蜀。
而小鹿說的秦家成,我曾聽勇哥說過。
他是秦四海的親兒子,和他父親一樣,很少在外面露面,這一次竟然來了巴蜀。
就見鄭如歡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
沒多一會兒,就見一隊保镖簇擁着兩個男人,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其中有幾人,我很熟悉。
秦翰,程三虎,辮四虎。
而挨着秦翰的年輕男人,我是第一次見。
他高高瘦瘦,臉色慘白,走路緩慢。
幾分鐘的路程,他好像走了得有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