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承認了,我父親的死和他有關系。
此刻,滔天的怒火在我心頭燃燒着。
“我知道你此時恨不得殺了我,你恨的對,我無話可說。但我想說的是,我和你一樣,都是别人的棋子……”
“誰的棋子?”
我追問了一句。
“你猜不到?”
秦四海的一句反問,讓許多熟悉的人影,在我腦海裡飄過。
同時我也在想,他是故意在往别處誘導我,還是真的在提醒我。
“我剛才說了,我對梅洛先生的愧疚,是我沒對你動手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把你當棋子以及觀棋的人,都不可能允許我動你。初六,雖然我算是你的仇人之一。但我真的建議你登高遠望,目光放遠。這樣,你或許會有另外一番思考……”
我沉默了。我雖然并不完全相信秦四海的話,但我卻要承認,他的話有些道理。
“好了,初六。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自然也不會說。當然,有一天你的能量讓我無法抗拒時,那個時候,我或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再見!”
話一說完,秦四海便挂斷了電話。
我整晚未睡,坐在天台之上抽着煙。
我的腦海裡,不停的閃現着秦四海的話,
棋子!
我是棋子!
其實,就算秦四海不說,我也隐隐的有着這種感覺。
可我是棋子,誰又是執子的人呢?
東方破曉,遠天露白。
看着慢慢升騰的朝陽,我的腦海裡閃爍出一個計劃。
置之死地而後生!
酒店早餐廳。
我到時,洪爺幾人正在吃着飯。
見我過來,洪爺便朝着老黑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轉頭看去,就見老黑正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怎麼了,老黑?”
我問了一句。
老黑有些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慢慢搖頭。
一旁的啞巴,咬了一口蟹黃包,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他想,想那老頭兒的女,女人了……”
有時候我并不清楚,啞巴是真傻還是裝傻。
其實這件事誰都知道,但大家誰也不好說破。
唯獨啞巴,一句點破。
老黑斜了啞巴一眼,啞巴毫不在意,磕磕巴巴的說道:
“瞪,瞪我你,你也是想,想那女的了……”
“滾蛋,我在反省自己!”
老黑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
小朵忽閃着大眼睛,一臉好奇的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