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台子玩的的确大,桌子上面堆滿了籌碼和現金,目測最低也要在二十幾萬。
荷官剛要拿起骰盅,右手輕挑。
骰盅便在他的手裡,開始上下搖晃着。
看着他的起手式,我心裡便不由的笑了起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無費工夫。
我可以斷定的是,這荷官是個玩骰子的高手。
而在南粵能在骰子中稱之為高手的,百分之八十都是聽骰黨的人。
骰盅一開,是個小。
這一瞬,就聽“砰”的一聲。就見勝仔的腦袋狠狠的撞在賭台上。
“怎麼會是小呢?應該是大的連莊啊?”
勝仔的懊惱,衆人習以為常,就像沒看見一樣。
而他還不死心,回頭沖着秃頭說道:
“老闆,再給我五千,最後五千。我一周之内肯定還你!”
秃頭想都沒想,便立刻搖頭。
“不行,前面的債不清,你就别想在我這裡拿一分錢了。除非……”
秃頭轉頭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要不,讓她和我進去說?”
秃頭手指裡面卧室的方向。
勝仔轉頭看了老婆一眼。
這一瞬,我能感覺到勝仔的猶豫。
不過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你想用多少啊?”
一旁的我,忽然開口。
勝仔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立刻說道:
“五千,五千就行!老闆,你要是能借我,我保證加倍還你。你相信我,我家裡有錢的……”
江湖有言:隻可救苦,不可救賭。
我對這種病入膏肓的賭徒,也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
但現在,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在這裡搞事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就從勝仔開始。
我看着勝仔,搖頭說道:
“賭這個東西,玩的時間越長,輸的就越多。我隻想玩一局,一百萬一注。這裡收嗎?”
這本不應該是問勝仔的東西,勝仔卻連連點頭:
“收,收的!最大還有下過兩百萬的呢!”
他似乎怕我不放心,轉頭看着秃頭問說:
“老闆,是不是收啊?”
秃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朱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有注當然收!”
“收就好,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此時秃頭看我的眼神,狐疑中帶着幾分狡黠。
“讓他搖,别人我不放心,我怕有人出千!”
就見秃頭看了荷官一眼,荷官想都沒想,說道:
“靓仔,出千是會被剁手的,你就放心吧。他搖,我們負責開骰,這總可以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笑,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那我有什麼好處?”
勝仔問了我一句。
“輸赢都給你百分之十的辛苦費!”
“好!”
勝仔站在賭桌前,躍躍欲試。
而我則換了一百萬的籌碼,同時給洪爺以暗示。
回到賭桌前,衆人紛紛給我讓開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