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的一句話,說的全場人都是一頭霧水。
包括我,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小朵。
這丫頭這是怎麼了?就算是和我開玩笑,也不至于在這種場合開這種玩笑吧?
站在我身後的洪爺,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悄悄的在我耳邊說道:
“這小丫頭是在考驗你呢,你沒看出來?”
考驗?
何來的考驗?
“她肯定察覺到你和張凡眉來眼去,故意想看看說機器沒電,你會對她怎麼樣!”
眉來眼去?
我們什麼時候眉來眼去了?
小朵拿着設備,遞給了張凡,帶着幾分傲嬌的口吻,說道:
“張裁判,你看不出他是否出千。但機器能記錄下來,你自己看吧!”
接過設備,打開回放。設備裡清楚的記錄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尤其是當阿豪沖進來時,衆人都看向了門口處。魁頭在這一瞬間,把底牌換掉。
而魁頭之所以這麼做,是他對自己的換牌技術不夠自信,尤其是當着張凡的面。
此時的魁頭,臉如死灰,雙眼絕望的看着張凡。
張凡把設備還給小朵,目光看向衆人,冷冷說道:
“魁頭出千證據屬實,按照規則,這一局,初六勝!”
一句初六勝,剛剛還嚣張至極的魁頭,此時雙腿一軟。
如果不是身邊有人扶着他,他一定會癱倒在地。
這也正常,大多數人都是這樣。
平日裡可以笑談生死,可當死亡真正降臨時,那種恐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看着魁頭,慢慢的朝他走了過去。
我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魁頭似乎便離死亡更近一步。
眼看着我就要走到他的跟前,就見魁頭忽然一轉身,沖到剛剛那位枯瘦的男人跟前,他大聲喊着:
“柳總管,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要不是聽你們雲滇的話,我是不會趟南粵這趟渾水的……”
柳總管?
我再次的看向了這個枯瘦的男人。
雲滇,姓柳。這麼看,他應該和柳雲修有關系了。
枯瘦男人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他扶着魁頭的胳膊,笑着說道:
“魁頭,你是聽骰黨的大佬。現在的樣子,丢的可是聽骰黨的人。别怕,我會告訴你怎麼做的!”
“柳總管,您說!”
此時的魁頭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滿懷期待的看着這位柳總管。
柳總管伸出四根手指,看着魁頭,說道:
“四個字,願賭服輸!”
話音一落,魁頭的身子立刻晃動了下,嘴裡嘟囔着: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可我沒想賭啊,是你們說幫我賭,卻又不幫的……”
看着魁頭,我心裡竟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他本來可以偏居南粵,不用去管江湖上的任何。照樣過着吃香喝辣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