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吉聽到林羽吩咐,哪敢有絲毫的耽擱,急忙走到何二爺身旁,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腹部和胳膊上傷處的繃帶解開。
林羽疾步上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隻見何二爺胳膊上有兩道十幾公分長的傷口,顯然是被銳利割傷,已經被縫合了起來,而他腹部處的刀口則要短一些,顯然是被人用匕首捅中的。
而林羽之所以震驚,是因為何二爺身上這幾條刀口,都泛着濃重的墨黑色!甚至已經慢慢的侵蝕到了傷口外側的皮膚。
這種墨黑色他見過,跟戰神向南天身上的那種墨黑色一模一樣!
現在他也終于反映過來,為什麼剛才一提及那三個襲擊何自臻的人那個中将會避而不談,也終于明白何家老爺子為什麼在提到那個患者的時候不敢明說。
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了國家的核心機密,所以他們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
“何先生,這種毒很……很怪吧……”趙忠吉看到林羽臉上震驚的表情,有些苦澀的笑笑,說道,“您如果醫治不了的話,也别勉強!”
林羽沉着臉,面色凝重,問道:“何二爺後背上的兩處刀傷,也是這樣子嗎?都是呈現墨黑色?!”
“不錯,跟這幾條刀傷幾乎一模一樣!”趙忠吉點頭說道,“隻不過傷口長度可能更要長一些……”
“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醫治好何二爺,隻能盡力而為了。”林羽略一遲疑,沉聲說道。
“您……您的意思是說您能醫治?!”趙忠吉聞言猛地大喜,整個人幾乎都要跳起來了,沖林羽笑道,“哎呀,我就說嘛,當今世上,還能有一人能破此毒,非何先生莫屬!”
林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明白趙忠吉一個西醫,怎麼突然間成了自己的腦殘粉了。
“需要我幫您做什麼準備嗎?”趙忠吉急忙問道。
“幫我拿一副銀針,另外,我開個方子,找人煎幾服中藥!”林羽點點頭說道。
因為已經給向南天醫治過了,所以林羽解這種毒也是手到擒來。
雖然何自臻的傷處比向南天要多,但是中毒情況也比向南天要輕的多,畢竟向南天可是十年頑疾,所以相比較向南天,醫治何自臻,要輕松的多,不出半個月,林羽便有把握能讓他痊愈。
等到趙忠吉命人取過針袋之後,林羽便給何自臻針灸了一番,替他控制住了毒性的擴散,接着囑咐趙忠吉每日記得給何自臻喂服三劑中藥。
林羽在重症監護室裡面待了足足有一個鐘頭,在他出來之後,何慶武、何自欽、蕭曼茹等人,以及其餘的一衆将軍立馬都圍了上來。
“何醫生,自臻他情況如何?!”何慶武雙眼放光,無比期待的詢問道,心頭忐忑,似乎生怕林羽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來。
“何二爺的情況比較穩定,按照我的方子來,不出半個月,他就能康複!”林羽說道。
其實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強行借助靈力讓何自臻在幾日内便康複,但是何自臻受傷太嚴重,身體虛弱,強行為他解毒,反倒會損害他的身體,所以林羽采取了一種比較溫和的方法。
何慶武等人一聽提着的心立馬放了下來,面帶欣喜,不過他們的情緒都很克制,畢竟不能光聽林羽的一面之詞,到底能不能痊愈,還得看事實。
人群外圍的何家大女兒何珊聽到這話反倒面色一冷,轉頭跟自己的丈夫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神陰沉無比。
“我就說嘛,有我二哥在,我二爺絕不會出事!”何瑾祺聞言興奮不已,忍不住大聲的叫嚷了一聲。
一衆軍官聽到他這話都狐疑不已,剛才何自欽不是說何家榮跟何家沒關系嗎,這個何家的小魔頭怎麼一口一個二哥的叫着呢?
何自欽聽到這話面色陰沉,猛地回身掃了何瑾祺一眼,厲聲道:“瑾祺,你胡嚷嚷什麼呢,何先生什麼時候成你二哥了?!放肆!”
“他願意叫就叫吧!”
誰知他話音剛落,何慶武突然悠悠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年輕人交友,你一個長輩跟着瞎摻和什麼!”
何自欽聞言面色猛然一變,滿臉驚訝的望了父親一眼,随後恭敬的一點頭,說道:“是。”
他低着頭,心頭顫抖不已,莫非當初他說服父親所下的決定,父親已經有所松動了?!
“何醫生,這次多謝你了!”何慶武轉頭望向林羽,語氣動容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自臻能不能康複,我們何家永遠都欠你一個人情,你随時都可以把這個人情要回去!”
“不必了,何老爺子!”林羽搖搖頭,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既然何二爺沒事了,林羽自然不想在這裡多待,轉過頭特意沖蕭曼茹告了個别,接着轉身朝着電梯間走去。
“何先生慢走!”
蕭曼茹眼含熱淚的望着林羽的背影,内心百感交集,如果他真是自己的孩子,那該可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