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是這樣的,家父雖然退休多年,但是一直心系警備團,每年壽宴的時候都有個喜好,就是喜歡看看警備團裡的年輕才俊互相切磋,好看看他們的成色。”
未等韓冰說話,旁邊由會堂的小兒子由貴河便率先跟林羽解釋了一句,可能是當年受傷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兩隻胳膊皆都隻剩了一點上肢,右眼帶着一個黑色的眼罩,僅剩的一隻眼睛雖然不大,卻目光明亮,沒有絲毫的自卑之情,哪怕是在跟周圍人交流的時候,也都不卑不亢。
林羽望着他的樣子頓時滿懷敬仰,舉起酒杯說道:“由叔叔,多謝您解疑,您能喝酒嗎,我敬你一杯,您的事迹我聽說過,當真是我們這些後輩的楷模!”
“呵呵,小兄弟過獎了,我隻是履行了我的職責而已。”由貴河笑呵呵的說道:“平日裡我是不喝酒的,但是感謝小兄弟替我父親醫治,我敬你一杯,來,華華,替我端酒,我敬小兄弟一杯!”
他轉頭沖旁邊一直替他夾菜的妻子說道,因為他沒有雙手,整個過程都是他妻子在幫他喂飯。
“不行,你不能喝酒!”
他妻子立馬瞅了他一眼,随後笑着沖林羽歉意道:“小兄弟,你别見怪,他雖然受傷這麼多年了,但是受傷的眼睛總是會時不時地疼,尤其是吃辛辣食物的時候,所以我不敢讓他碰。”
“沒事,我忍得住,我跟小兄弟這酒必須得喝!”由貴河堅持道。
“原來您的眼睛一直都有後遺症啊?那我幫您一副藥吧,喝上半個月,包您以後吃飯再不忌口!”
林羽笑了笑,随後問旁邊的保姆要過紙筆給由貴河開了一個方子遞過去。
“這……真能管用嗎?”由貴河妻子有些激動地問道。
“你怎麼說話呢,當然管用啊!爸的病不就是這位何醫生給看的嗎?”由貴河加重語氣責怪了她一句。
“那就多謝何醫生了!”由貴河妻子滿臉感激的說道,林羽的舉手之勞可是極大的緩解了由貴河的痛苦。
由貴河還是堅持要敬林羽酒,被林羽給制止了,笑道:“等您康複了,我再好好的陪您喝一次!”
“好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讓老爺子見識見識我們警備團的新生力量了!”
酒過三巡之後,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是警備團的副團長,笑呵呵的掃了眼自己的一衆手下,說道:“各隊都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各隊的隊長立馬放下筷子,身子一挺,昂首答道。
其實來參加壽宴的警備團成員都非常期待這一刻的到來,因為對他們而言,這是最好的一次展現自我的機會,如果得到老團長和團長的賞識,那日後必然會得到重用,前途自然也會一片光明。
“好,老規矩,各隊選出兩個代表輪番切磋!讓老團長看看我們最近的訓練成果!”
副團長昂頭高聲道。
“是!”
各大隊的隊長立馬高聲答應,随後開始挑選各組的人選。
沒一會兒,十數位各隊的代表便列隊走到了外圍的空地,呈一字型依次排開,一個個氣宇軒昂、英姿勃發,其中有一個正是剛才跟林羽起過摩擦的壯碩男孫豐。
“爸,不瞞您說,這一屆的隊員,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之一,您看看,怎麼樣?”由貴江笑呵呵的沖父親說道。
“不錯,不錯!”由會堂連連點頭,随後招招手,示意道:“那趕快開始吧!”
“張奕鴻,你來主持,記住,點到為止!”
副團長聞言再沒敢耽擱,看了眼張奕鴻威嚴道。
“是!”
張奕鴻立馬起身,跨步走到空地上,高聲道:“一隊二隊一号代表出列!”
随後兩個人隊員出列,面對面而站,得到指令後便開始熱身,作為代表,他們早就知道要出來替隊裡争光,所以剛才吃飯喝酒的時候都收着,生怕影響自己的狀态。
“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兩個警備團的隊員宛如兩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冷冷的盯着對方。
雖然他們同樣屬于中央警備團,但是所在的大隊不一樣,各隊之間都存在互相攀比的狀況,而且又關乎自己的前程,所以互相之間難免會抱有敵意。
“開始!”
張奕鴻一聲令下,兩個隊員瞬間腳下一蹬,朝着對方撲了上去。
其中一個隊員率先一個虛晃,随後一拳砸向對面的同事。
另一個隊員也不甘示弱,一個利落的錯步,身子往後一仰,躲了過去,同時一個掏拳回砸過去,但是還未碰到皮肉便被對方格擋住了。
“砰!”
兩人拳肘相撞,猛地彈開,随後再次互相迎面沖上去,戰作一團,你來我往,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