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正品牌子,我買的仿版。”阮白往後退了幾步,不喜歡跟陌生的人靠那麼近。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圍巾居然是奢侈品牌。
當初慕少淩怕她冷,便送了她一條圍巾,因為這羊絨圍巾輕薄又保暖,材質非常接近皮膚,戴在脖子上再也不必懼怕刺骨的寒風,她就收下了。
如果她早知道,這圍巾竟然那麼貴,阮白想,自己根本不會收下。
表妹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小嘴微噘:“我想也是,瞧你渾身上下穿的衣裳都那麼廉價,怎麼可能買得起正版?在時尚的國度裡,HERMES圍巾是國度之王,就連我這種常年混迹奢侈品店的老顧客都買不到,何況你這樣的窮酸相呢?”
“美香,說話注意點!”張行安臉色一冷,口氣變得十分嚴厲。
短發女孩立即讪讪的閉嘴,卻小聲嘟囔着:“哼,壞表哥,竟然欺負我,等我回家了肯定告訴姨爹姨母……”
張行安卻沒有理會她,隻是複雜的眸子,定定的望着阮白。
剛才美香撩開她的圍巾,他清晰的看到,阮白的脖頸處有一片深深的吻痕。
那吻痕刺激的他雙眸通紅,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那是慕少淩留下來的,而那痕迹也在時刻的提醒着他,這個女人一直都不屬于自己。
可是,他卻放不下,割舍不掉。
這種感覺,真的非一般的痛苦。
看到張行安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阮白眉頭一蹙,打算越過他向商場走去。
張行安卻抓住了她的手:“阮白,我能和你再說幾句話嗎?”
“張行安,你我之間真的無話可說,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以後也沒必要再見的必要,就算見面,也權當陌生人。”
阮白很理智的說:“你也知道,慕少淩的占有欲比較重,他脾氣不太好,我不想因為你再惹他生氣。”
“阮白,慕少淩有說過要娶你為妻嗎?他有告訴過你,什麼時候領證結婚嗎?男人的口頭承諾就像一陣風,沒有付諸行動前,永遠都不可當真,你不要被他給騙了。”張行安苦口婆心的說。
“那又如何,就算他騙我,那我也甘之如饴。”阮白笑的淡如百合。
即便穿着羽絨服,她玲珑有緻的身體曲線,也被勾勒異常完美。
張行安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他想,這個女人真是瘋了,哪怕慕少淩騙她,她也會跟他在一起。
他也深知現在的自己無名無分,根本管不了任何她的事情,但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阮白接着又問:“張先生,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
“阮白,我從沒有想過那樣傷害你,我為我以前的禽/獸行為道歉,真的,你能原諒我嗎?”
他太想得到她了,所以就使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但他從沒想過故意傷害她,真的。
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卻又偏偏傷害她至深,甚至造成她對自己的恐懼,最後将她給越推越遠。
“已經都過去了,那些都不重要了。”
阮白到現在,依然不能理解,張行安為何對自己有這麼深的偏執。
雖然她不理解,但也沒必要糾結了,畢竟她隻當他是生命中無足輕重的小風波。
雖然給她生活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笑一笑便過去了。
兩人站在停車場,氣氛一度很尴尬,不知道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