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輔胤看着遠處消失在水面之下的魂船。
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是大祭司的意思。”
甄有容氣鼓鼓的想要說話,被馬思彤連忙伸手過來捂住了。
“别亂說話!”
“哼!”
甄有容傲嬌的雙手叉腰别過頭。
魂船順流而下
這條峽谷十幾裡長。
随着往裡面走。
兩旁的房屋建築就更加古樸起來。
時不時還能看到那種石人雕塑。
最後魂船停在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邊上。
甄有容扶着王悍下了魂船。
入眼的是一個碎石鋪路的巨大廣場。
方圓一裡左右,能夠容納很多人。
最中間是一個十幾米高的青銅神壇。
青銅神壇分為四層。
最下面是獸形底座,在獸形底座之上是立人座,再往上是山形座和方鬥形頂。
做工精美,古樸大氣。
上面的銅綠仿佛訴說着着在歲月洪流侵蝕之下的一個個故事。
王悍大概掃了一眼,這個東西絕對有些年代了。
穿過廣場,後面是一個往上的台階。
最上面隐約可以看到是一座巨石搭建而成的大殿。
曆經無數歲月,已然蟄伏在這裡,安靜的審視着所有人。
大殿之外站着幾十号人都在竊竊私語一些什麼。
看到馬輔胤來了之後,還帶着一個陌生人,不少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有人還堂而皇之的對着王悍指指點點詢問彼此是不是他們村子的人,得到結論之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阿爸!”甄有容沖着一個正在和人聊天的胖乎乎男人揮着手。
男人看了過來,隻是點了點頭,當看到甄有容竟然還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站在一起,皺着眉頭走了過來。
“這是哪個村子的,怎麼面生的很?”甄遠山詢問道。
甄有容解釋道,“這是思彤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救的人,他眼睛出問題了,劉爺爺說大祭司有辦法救治。”
不料甄遠山回過頭餘光掃向了馬輔胤,壓低了聲音提醒道,“老馬,孩子糊塗你也糊塗嗎?咱們這裡的規矩你不知道嗎?自從那兩個瘋子來這裡大鬧了一場之後,大祭司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把一個外鄉人帶過來,這不是來沒事找事嗎?”
馬輔胤笑道,“大祭司也說了,既然要和外面的人建立聯系,那以後來咱們這裡的外鄉人肯定不會少,提前适應一下也是好的。”
“你!你糊塗!你自己要是冒險,别拉上别人墊背!”
說着話,甄遠山拉着甄有容要走,小色批甄有容拽着王悍胳膊依依不舍。
“你這丫頭!還沒嫁人怎麼就這樣!松開!”甄遠山拍了一巴掌甄有容的手背。
甄有容嘟囔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甄遠山,甄遠山立馬心軟了,語重心長道,“你這丫頭,之前那兩個瘋子來了之後,大祭司被傷成了什麼樣子,這段時間雖然嘴上說着要放開和外面交流,但也不代表大祭司會在這個時候能夠容忍一個外鄉人來!大祭司要是大發雷霆的話,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生拉硬拽的把甄有容給帶走了。
馬思彤擔憂道,“阿爸,要不我帶着他回去吧?”
馬輔胤笑容淳樸道,“不用,來都來了,大祭司沒有他們說的那麼恐怖!”
馬思彤還是有些擔心。
王悍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
從這幫人的面孔上能夠看出來,他們對突然出現的外鄉人各有議論,從隻言片語之中還是能聽出來,大祭司好像被帝佬和王重樓打出心理應激綜合征了,感覺王悍來這裡九死一生。
來的路上已經通過《往生經》把自己的面容做了微調,和項風的容貌還有幾分相似。
王悍敢來自然是不怕的。
馬思彤是帝佬無形中安排的,帝佬之前也提及過馬家村,那就證明馬家村肯定有帝佬安排的人,眼前的這個馬輔胤看到王悍之後沒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就像是對王悍能來這裡了然于兇。
王悍就更加确定這個人就是帝佬安排的人。
馬輔胤敢帶王悍來這裡,那就證明沒有任何問題。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個頭有些秃的絡腮胡男人沖着馬輔胤笑道。
“老馬,這是招了個上門女婿?”
馬輔胤好像是不善于和人争口舌,隻是笑了笑沒有回話。
秃頭男人端着一個老煙鍋咂了一口老旱煙。
“老馬,大祭司最近的心情我想你是知道的,你這個時候帶一個外鄉人來是想要幹什麼?專門來刺激大祭司嗎?還是說想要試探試探大祭司的底線?”
馬輔胤笑了笑,也不生氣,目光平靜又堅定的看着大殿的方向。
古老石頭大殿黑洞洞的大門正對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