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載歌載舞的少女,衆星捧月般的將今晚的第一件拍品給拿了出來。
石十四從貴賓包廂的大屏幕上看到,這是一件雙魚形狀的玉器。
“這莫不會是傳說中的‘雙魚玉佩’吧!”夏明鶴一臉激動地說道。
“夏老闆,這應該是無稽之談吧!”季瀟笑著說道,“您該不會是聽聞坊間傳說吧!”
“這個嘛!”夏明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般的雙魚玉佩有魚與荷花、魚與磬組合成的圖案,寓意“連年有餘”“吉慶有餘”,還有龍頭魚身紋樣的玉佩,寓意“魚龍變化”。但是這些工藝,在這款玉佩上都看不到。所以硬要把它歸為雙魚玉佩,似乎有些牽強。”石十四趁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藝術品知識。
“兩位說得不錯,這確實不是真正的雙魚玉佩。”卞才解釋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剛開始隻是暖場拍品,真正的重頭戲都在後麵呢!”
“所以卞老闆,這件拍品是?”夏明鶴問道。
“這隻是當代玉器大家仿製的贗品罷了,我們隻是借著這個超自然噱頭,炒作一下而已。”卞才笑道。
果不其然,這“仿雙龍玉佩”受到了台下各大所謂“專家”的追捧,最後以近百萬的價格被一個影星所拍得。從他得意的表情來看,似乎並沒有發覺贗品的秘密。
“嗬嗬,這種貨色也隻有那些不懂裝懂的家夥才會沾沾自喜。”卞才一邊看著大屏幕,一邊冷笑道。
“卞老闆,那贗品作為拍品,似乎有些不太符合拍賣行的規矩啊!”石十四問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果這些人覺得上當受騙了,大可告上門來要求雙倍賠付。但最後的結果,往往是不了了之。”
“為什麼呢?”
“十四少,您這還不明白嗎?”卞才笑著說道,“這些所謂的專家、明星,他們的麵子比什麼都重要。區區幾十萬的損失算得了什麼,一旦被媒體曝光上當受騙,他們這些年在拍賣界積攢的名聲可就煙消雲散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卞老闆有恃無恐。”
“就當給這些家夥提個醒,而且這些家夥的錢也來得快。我們這也算是劫富濟貧。哈哈哈!”卞才忍不住哈哈大笑。
卞才的笑聲倒是引起了石十四的警覺。“這個老狐狸將底子給透出來,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
石十四剛想詢問,卻見那季瀟朝他使了個眼色。於是話到嘴邊,石十四又給咽到了肚子裡去了。
卞才見石十四不為所動,也收斂了笑聲。與此同時,拍賣會又開始順利進行了。
再說那偷偷溜出去的林翹,此時正在拍賣行裡麵暗暗搜索著。
通往辦公室的走廊安裝了一排攝像頭,一般人走過都會被攝像頭給抓個現行,但林翹卻早有準備。
她將一個小金屬塊放在地上,輕輕一滑,讓它出現在了走廊的正中央。林翹按動遙控器,一陣電磁波幹擾,一瞬間讓攝像頭停止了工作。
“怎麼回事?屏幕怎麼一下暗了?”監控室裡麵的保安見狀,也大驚失色,連忙搗鼓了好一會兒。不過很快畫麵又重新出現,走廊裡麵依然風平浪靜,像從來沒有人經過一樣。
林翹早就借著黑屏的一瞬,悄無聲息地穿過走廊,偷偷溜進了辦公室。
“把這個針孔攝像機放在這裡就行了。”林翹輕輕一躍,將黃豆大小的攝像頭貼在了一幅西洋畫的頂端,“這個位置,可以將辦公室的一切盡收眼底。那些家夥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做完這一切,林翹又原路範圍,像沒事人一樣,重新進入了拍賣會場。
此時拍賣會場也進入到高潮部分,衆人期待的珍品,一件一件擺在了台麵上。
貴賓包廂裡麵的其他幾位買家也是收獲頗豐。傅路旭拍得幾幅明代的字畫;夏明鶴獲得幾件古董瓷器;而曲玉綃則是拿走幾件做工精良的珠寶。
石十四和季瀟一直沒有出手。說實話,他們似乎有些失望。在他看來,並沒有值得競價的藝術品出現。
“接下來,隆重推出今晚又一件拍品。《女史箴圖》!”於洛大聲宣布道。
看到《女史箴圖》的出現,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衆所周知,《女史箴圖》的真跡,當時八國聯軍入侵的時候,已經流落的了海外。現在正藏於大英博物館之中。”於洛大聲介紹道,“所以今天拍賣的《女史箴圖》隻是清代畫家餘集的臨摹版。”
“原來是餘集的臨摹品,怪不得畫得惟妙惟肖。”傅路旭點頭道,“雖然是臨摹品,但不失為佳作。”《女史箴圖》
“這幅《女史箴圖》起拍價一千萬!”於洛平靜地說道。
“什麼一千萬?一幅假畫要一千萬,瘋了吧?”現場坐在後麵的一位美女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