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晰茗講的這種因賭而付出慘痛代價的故事,我聽的見的太多太多了。
以至于現在,都有些麻木了。
就像我在書中,一次次冒着被你們噴我水字數的風險。
啰嗦着十賭十詐,不賭為赢;赢是過程,輸是結果。
但依舊還有些人,懷着投機的心思,躍躍欲試着。
殊不知,你的人生可能就因為你的這種投機,而徹底毀掉。
所以,還請各位讀者切莫心存僥幸,勿謂言之不預。
“那你沒勸過她嗎?”
我問說。
楊晰茗抽着煙鬥,慢慢搖頭。
“說過好多次,但是沒用。這些年什麼濠江的雲上,大馬的雲頂,高麗的華克山莊,以及大英的伯明翰,老美的拉斯維加斯。她都賭了個遍。後來因為簽證問題,她幹脆就在内地的黑場子玩。這些年,輸的錢不低于八位數。後來财務捉襟見肘,她就開始遊蕩各個散局。也同樣輸了不少。現在最主要的是,她手裡有幾件價值連城的字畫。她現在想把這些東西出手……”
我聽着,不由的點了點頭。
在津門的時候,我就曾遇到過變賣古董的賭徒。
沒想到回了關東,又一次遇到了這種人。
“那不知楊先生,想讓我怎麼救她?”
我對楊晰茗很客氣。
一是對這種知識淵博的讀書人的尊重。
再有就是,他畢竟是曲阿姨介紹的朋友。
楊晰茗轉頭看着我,誠懇說道:
“我想初先生能不能想辦法,把她手裡的字畫,給她赢過來。等她徹底醒悟那天,我再原物奉還。也不枉我們兩人夫妻一場……”
這辦法倒不是不行。
但我奇怪的是,楊晰茗的前妻隻是一個普通的有知識的賭徒而已。
這種事情,随便找兩個老千做個局便是。
何必繞了這麼大的彎子,先找曲阿姨,接着再找我呢?
楊晰茗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他馬上又說:
“初先生,這件事可能沒我說的這麼簡單。第一,非到萬不得已,鄭霞也就是我的前妻,她不會輕易出手。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聽說,奉天的白家和秦家,也盯上她的這幾件東西了。所以,想把東西搞過來,也沒那麼容易。也正因為這樣,曲大姐才給我推薦了您……”
楊晰茗話一出口,我頓時沉默了。
沒想到,白家和秦家也正虎視眈眈。
看來這件事,的确有些麻煩。
見我沒說話,楊晰茗又說道:
“初先生,我不懂你們千門的規矩。但我知道一點,這世上沒有白做的生意。請您千萬别客氣,直接開價就好。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内,我絕不還價!”
楊晰茗很誠懇。
我也相信以他的實力,的确能拿出一大筆錢。
想了下,我伸出一根手指。
沖着楊晰茗,比劃了一下。
楊晰茗看着我,疑惑的問說:
“初先生的意思,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