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展在襄陽遊俠兒中,武藝是極強的。尤其鄧展的劍術,神出鬼沒,更是厲害。雖然鄧展劍不出鞘,可劍鞘灌注了力量,已經是不凡。
劍鞘往前,狠狠一戳。
“砰!”
沉悶響聲傳出。
左磐的肋下中劍,沛然雄渾的力量沖擊下,頓時疼得死去活來的。左磐甚至隻覺得,半邊身體都酥麻了一樣,整個人身子往後,直接就栽倒在地上。
其餘小厮見左磐被拿下,全都是慌了神。
一個個,驚慌不已。
張繡踏步走出,來到左磐面前,居高臨下,俯瞰着左磐,眼神銳利,冷冰冰道:“你不是想要吃屎嗎?今天,我成全你。”
“不要,不要!”
左磐大聲搖頭,臉上浮現出驚恐神色。
他可不想吃屎。
左磐一咬牙,直接道:“不是我,我不想強迫劉巴的,我是受人指使的。”
張繡頓時停下。
一聽左磐的話,他就知道事情變得複雜了。
張繡看向劉巴,詢問道:“先生,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沒有啊!”
劉巴搖頭,臉上也盡是疑惑的神情。他住在竹海,誰都不去招惹,怎麼可能得罪人?
張繡目光又回到左磐身上,沉聲道:“說,誰要對付劉巴。”
左磐說道:“是江東的人。”
“江東?”
張繡眼中掠過一絲的驚訝,沒想到來招攬劉巴,又涉及到江東。
當初張繡南下襄陽,準備迎娶黃月英時,有江東的周重和淩攸布局,意圖殺死張繡。如今,又在竹海碰到江東的人。
孫策雖然遠在吳縣,對荊州卻是無比關注。不論是襄陽城内,亦或是襄陽城外,竟然都有孫策的人在行動。
張繡眼神銳利,問道:“指使你的人,是誰?”
左磐搖頭道:“不知道,對方根本沒說,隻讓我拿下劉巴。他們說,讓我找一個名義,把劉巴騙到府上去,就給我一百金作為酬謝。所以,我讓劉巴教授我兒子的學業,意圖讓劉巴去我府上。劉巴死活都不願意,我才準備擄人的。”
劉巴眸子眯了起來,道:“主公,此前卻有江東的人來拜訪我,希望我到江東去,為孫策效力。隻是沒想到,江東會采取如此極端的手段。”
張繡問道:“誰?”
劉巴道:“江東淩操,他是孫策麾下的骁将。淩操一共三次登門拜訪,都要遊說我去江東。第一次和第二次,我見了他,但都拒絕了。淩操第三次來,我拒之門外,沒見他。估摸着淩操心中不忿,怒氣攻心,才會采取這般極端的手段。”
張繡目光落在左磐身上,問道:“住在你家的人,有多少人?”
左磐道:“攏共六個。”
張繡眼中多了銳利神色,沉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又涉及到江東的人。這一次,怎麼也得給對方一個教訓。上一次,孫策安排人刺殺我。這一次又碰到,豈能不教訓他。”
對江東,張繡沒什麼好印象。
他一向是記仇的。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便是張繡的性情。
劉巴問道:“主公打算怎麼做?”
張繡眼中有精光閃爍,計上心來,看向左磐,冷冰冰道:“左磐,劉荊州和江東,可是世仇。你收留江東的人,消息一傳到劉荊州的耳中,你必死無疑。”
刷!
左磐臉色大變。
此前的時候,他倒是沒想這麼多。
畢竟,有一百金。
隻要把劉巴騙到他的府中,他就能得到一百金,這可是白撿的錢。可到了現在,忽然間,就沒了一百金,甚至因為收留江東的人,還要遭到橫禍,他吓得膽戰心驚。
“撲通!”
左磐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道:“公子,小人錯了,小人知錯,您饒了我吧。”
他無比驚慌。
他貪财,可是更怕死。
張繡繼續道:“你認識到了錯誤,隻要你肯配合,不僅不會死,我還送你一樁富貴。”
左磐道:“什麼富貴?”
張繡眼神銳利,說道:“你帶路,我的人出手,誅殺江東的人。然後,你拿着他們的人頭到州牧府去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