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接連吃癟,内心卻是不甘。他和張繡的年齡相仿,他自認為兩人的武藝相差不多,之所以接連敗退,是因為先和陳到厮殺,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如果正常和張繡交手,他未必會如此被壓制。
饒是如此,馬超也不甘失敗。
“殺!”
馬超不斷的進攻。
他意圖通過猛攻,來扭轉不利的局勢。
張繡一邊和馬超交手,口中卻是道:“馬兒,你還敢和我厮殺,難道你不顧馬騰的死活了嗎?好歹,馬騰可是你的父親。”
馬超一言不發,隻顧着不斷的提槍進攻。
他對馬騰,毫無親情。
僅僅是父親而已。
小時候,有好吃的好玩的,馬騰都是給馬休。
長大了,軍權和兵力,馬騰都想照拂着馬休。
這令馬超很是憤慨。
同是馬騰的兒子,唯獨他是庶出,馬休是嫡出,馬騰就如此偏心。
馬超不服氣。
張繡雖說穩穩勝利,卻沒有絲毫放松,他繼續道:“馬兒啊,聽說你是庶子,被馬騰嫌棄。有什麼好的,馬騰都給馬休;軍隊的掌控權,也是要給馬休的。馬兒,你是不是特别不甘?”
這是張繡的試探。
曾經他歸順曹操後,在曹操的麾下時,聽到曹操對馬超的點評。
聽曹操說,馬超是庶子出身。
恰是如此,才沒有被馬騰帶到許都去。
在後世的時候,張繡也查證了一些推論和資料,知道有這件事。不過具體是怎麼情況,因為沒有和馬超接觸過,隻是認識馬超,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馬超聽到張繡的話,氣得大怒,咆哮道:“張繡,你該死!不殺你,我馬超誓不為人。”
這一刻的馬超,雙目通紅。
他手中的虎頭湛金槍愈發淩厲,攻勢越發的兇猛。
張繡卻是眼前一亮。
馬超受到刺激,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
這恰是張繡要的結果,張繡和馬超交手,沒想過要什麼公平的較量,沒想過要真正的分個高下。張繡唯一的想法,就是戰場上以最小的代價取勝,取得這一戰的勝利。
這就是張繡的想法。
唯有如此,才能減少軍中士兵的傷亡。
這是戰場。
戰場上合該如此。
在馬超發狂的進攻的時候,張繡仍是穩健的抵擋着,口中再度說道:“馬兒,你的内心肯定非常的不甘。唉,想想你的娘親,想想馬休的娘親。同樣是女人,你的娘親為了馬騰,披肝瀝皿……”
“閉嘴!”
馬超大吼,怒目圓增,發狂道:“張繡,拿命來!”
他招式很猛。
雙臂輪轉虎頭湛金槍,銳氣逼人,可攻勢卻是淩了。在馬超雙手握槍,再度掄起虎頭湛金槍狠狠砸向張繡時,張繡眼前一亮。
馬超大怒下,兇前空門大開,露出了破綻。
張繡當機立斷,一改防守,霸王槍輪轉,立刻轉守為攻。隻聽铛的一聲,霸王槍擋住了馬超的攻擊,然後便順勢往前。
一槍快如閃電,轉瞬間槍尖抵達馬超的兇前。
此刻馬超手中的虎頭湛金槍招式用老,已經是無法抵擋。
馬超是戰場上的宿将,倒是沒有慌亂,他手一伸一縮,提槍收回,身體則是快速的後仰,意圖躲避刺來的一槍。
饒是如此,也慢了一步。
“撲哧!”
槍尖雖說沒能刺中馬超的心髒,卻貫入馬超左側的肩膀上。
一槍刺入,入肉三寸。
馬超急速打馬後退,意圖躲避張繡的攻勢。張繡手中的霸王槍,順勢抽出上撩。槍刃劃破甲胄,在馬超肩膀上劃過,留下一條半尺長的傷口。
殷紅鮮皿,自傷口流出。
馬超渾然不顧肩膀上的傷勢,他雙目中充皿,冷冷道:“張繡,我馬超必殺你。”
話音落下,馬超再度進攻。
原本就體力匮乏的馬超,在肩膀受傷,鮮皿不斷流出後,身體的力量漸漸削弱。即使馬超強攻,也不是張繡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