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縣,城樓上。
駐守此地的曹軍主将曹洪,正安排士兵清掃城樓上的屍骸。白天上午,張繡麾下的大将黃忠,就已經抵達鄧縣,然後發起猛攻。
黃忠麾下足足三萬精兵,又有各種攻城的器械,攻勢兇猛。曹洪兵力隻有一萬,且器械不足,抵擋起來很費力。
黃忠的兵力,數次登上城樓。
最終在曹洪的堅守下,曹軍士兵把殺上城樓的士兵打下去,穩住了鄧縣的防守。天色黑盡,城樓上的屍骸才徹底清掃幹淨,白天一戰的損失,也已經清點結束。
領兵的小将,來到曹洪身前。
小将名為宮禮,是曹洪的親随,在軍中擔任将領。
宮禮道:“将軍,今天這一戰,咱們折損兩千餘士兵。可黃忠麾下的兵力,至少折損四千人以上。他們要強攻鄧縣,損失必定是更大的。”
曹洪沉聲道:“我們畢竟是守城的一方,對方折損更大,這是理所當然的。”頓了頓,曹洪道:“隻是不知道,主公和張繡的交戰,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宮禮鄭重道:“司空率領大軍前往陰縣,必定是會擊潰張繡。”
“但願如此!”
曹洪鄭重點頭。
話鋒一轉,曹洪又道:“鄧縣的縣令,可有異動?”
“沒有!”
宮禮搖頭道:“監視縣令的人回報消息,這鄧魁自始至終,都在縣衙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鄧魁,便是鄧縣的縣令。
他是本地人。
治理地方上頗有能力,使得鄧縣百姓豐足。
曹洪沉聲道:“鄧魁老實聽話,便不管他。如果鄧魁,有什麼逾越舉動,甚至想和黃忠裡應外合,不必留手,斬殺了再說。”
“喏!”
宮禮得令,便應下。
頓了頓,宮禮又道:“将軍,黃忠的軍隊,遠道而來。不僅如此,黃忠的大軍經曆了一天的厮殺,頗為疲憊。在這樣的情況下,極可能是疲憊之師。如果我們連夜襲擊,或許有奇效。”
曹洪搖頭道:“你準備夜襲,恐怕立刻會陷入黃忠的算計。似黃忠這樣的老将,意圖算計他,那是極為困難的。”
“你能想到夜襲,他會想不到?會沒有安排嗎?”
“尤其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們的第一任務,是拖住黃忠,為主公滅掉張繡拖延時間。一旦我們冒失出戰,落敗後,黃忠就可能和張繡彙合。”
曹洪說道:“到時候再要剿滅張繡,更是難如登天。”
宮禮也不顧忌曹洪,畢竟和曹洪關系不錯,便又說道:“可如果将軍帶兵滅了黃忠,我們就可以順勢南下,直撲襄陽。這樣做,更讓張繡陣腳大亂。”
“你啊,還是太年輕。”
曹洪輕笑道:“你立功心切,想替主公滅掉黃忠,再拿下襄陽。可你有沒有想過,隻要我們拖住黃忠,主公滅掉張繡後,南下鄧縣和我們彙合,要擊敗黃忠,一樣是易如反掌,要打下荊州也不難。”
頓了頓,曹洪又說道:“可如果我們貿然出戰,遭到埋伏,以至于失敗,黃忠和張繡彙合,要剿滅張繡,便難如登天。到時候,要對付張繡,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撈不到。”
宮禮聽到後,心中琢磨了一番,最終沒有反駁曹洪。
打心底,他認為曹洪太守成。
太過于偏重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