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充退出書房,安排人随時聽候張揚的安排,然後就悄然離開太守府。他離開太守府,沒有出城,而是往軍營的方向去了。
對張揚,張充受夠了。
雖說張充是家奴,但卻有一腔熱皿。
最早的時候,張揚漠視溫縣百姓的生死,張充就覺得不合适,提出了意見。
可惜,他隻是一個管家。
被張揚毆打一番後,張充徹底對張揚失望,認為張揚喪心病狂,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後來張揚整日醉心于酒色,全然不顧其他,張充内心更是憤懑,才帶着書信往張颌的軍營去。
來到營地外,張充讓士兵前往禀報,要求見張颌。
不多時士兵出來,帶着張充進入中軍大帳。
張充行禮道:“見過張将軍。”
張颌道:“你是張揚的管家,到本将的營地來,可有什麼事情?”
張充不敢隐瞞,當即說了府上有密道的事情,又說了張揚讓他走密道傳信給張繡的事情,最後遞上張揚撰寫的書信。
張颌接過後,暫時沒有拆開,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道:“你是張揚的管家,是張家人。為什麼,你要背叛張揚呢?”
張充道:“因為張揚不仁!”
張颌道:“哪裡不仁?”
張充沒有立刻辯解,當即脫掉身上的外袍和内衫,露出上半身。
他的上半身,紫一塊青一塊。
四處都是淤青的。
尤其張充的心口,更有一大塊紫青,看上去很是駭人。
渾身上下,都是傷。
張颌見到張充的傷勢,也吓了一大跳,倍感驚愕。
張充說道:“小人身上的傷,是今天上午挨的。因為太守府的情報落後,最早得到了溫縣遭到匈奴人攻打的消息,張揚大聲說匈奴人來得好,希望匈奴人拿下溫縣,更希望匈奴人再殺了前往馳援的張繡。”
“當時我曾說,匈奴人進入溫縣,必定大肆屠戮,會有無數的百姓遭殃。”
“這句話,惹怒了張揚。”
“張揚認為我吃裡爬外,以至于被毆打至此。”
“張揚此人,已經喪心病狂。”
張充咬牙道:“他為了向張繡報仇,不顧百姓的死活。如今又為了奪回權勢,又要再施算計。故而我帶着書信來,請将軍定奪。”
張颌是武道上的高手,眼力好,一眼就判斷出,張充身上的傷勢,不是才打的,有一段的時間了。
他相信張充的話。
對匈奴人殺入溫縣的事情,張颌是漢人,也為張繡叫好。雖說站在敵對的角度,張颌也更加忌憚張繡,但不妨礙張颌敬重張繡的所作所為。
張颌得知張揚對待匈奴人的态度,更瞧不起張揚。
反倒是他看向張充,倒覺得張充是個有皿性的漢子。而且如果張揚要算計,也不可能讓張充暴露密道的事情。
張颌隻想到了一個詞。
多行不義必自斃!
張揚自作孽。
張颌臉上挂着笑容,說道:“張充,你很不錯。但密道的事情,本将早已經知道。這件事雖說隐秘,但薛韬是知曉的。”
“本将之所以沒有立刻拿下張揚,就是要将計就計。”
“張揚求助于張繡,你依計行事即可。”
張颌快速說了安排。
如今有張充站在他的一邊,要對付張揚,要算計張繡,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張充問道:“張将軍不看一下書信嗎?”
“當然要看!”
張颌當即拆開書信,快速浏覽了一遍。書信上的内容并不複雜,就是張揚闡述懷縣的情況,說了張颌的兵力等,然後說了請張繡的大軍入城,裡應外合拿下懷縣。
張颌看完後,重新取來信封,把書信再度密封,然後遞給張充,道:“這一封書信,你繼續給張繡送去。待張繡回了書信,你返回後再禀報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