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連忙道:“龐尚書,我之所以說不對勁,是因為我在城樓上,張愧就一直跟着我。即使如今,我安排了人在城樓上,也無濟于事。隻要張愧盯着,我就沒辦法動手。龐尚書,你心思缜密,替我想一個解決的辦法。”
頓了頓,楊松道:“難不成,張愧已經發現了我歸順太尉的事情。故而,張愧才如此行徑,一直盯着我不放。”
“不可能!”
龐統想都不想,直接否定。
當下的情況,一旦張魯知道楊松背叛,不可能僅是安排人盯着那麼簡單,勢必有所行動,甚至早已經拿下楊松。
龐統道:“張愧盯着你,應該隻是不放心而已。所以,楊主簿不必擔心。當下的情況,還是要打開城門,迎接主公入城。”
楊松道:“我沒有辦法啊!”
龐統說道:“這件事,其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楊松問道:“怎麼做?”
龐統回答道:“北門城樓上,有諸多的房屋。楊主簿在城樓上,有自己的人。在這個前提下,你隻需要安排人,請張愧到房間中,就可以派人制住張愧。”
“當然,也可以是采用其餘的辦法,诓騙張愧進入房中。”
“總之,要誘捕張愧。”
龐統說道:“我不要求殺了張愧,隻要控制住張愧即可。拿下張愧後,你要打開城門,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妙啊!”
楊松正色道:“此事必成,這件事我立刻安排。”
龐統道:“既如此,我立刻派人出城,通知主公入城的事情。等你拿下楊松,在寅時舉火為号。到時候,迎接主公入城。”
楊松說道:“沒問題!”
龐統拱手道:“既如此,我就在此,恭喜楊主簿了。自此,你不再是廢物張魯麾下的主簿,而是主公麾下的人才。自此之後,便平步青雲。”
楊松道:“承蒙龐尚書吉言!我這就回城樓上,然後準備行動。”
“沒問題!”
龐統點頭就回答。
在楊松離去後,龐統立刻撰寫了書信,安排錦衣衛連夜出城。對錦衣衛來說,攀爬城牆出城,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消息傳到張繡的手中,隻是剛剛過了淩晨不久。
張繡看到龐統送來的書信。
書信上,是龐統約定了寅時舉火為号,然後打開城門的事情。隻是在書信的末尾,龐統專門提了一句,寅時入城需要注意,戒備楊松有詐。
這是龐統的戒備心。
雖說龐統勸降了楊松,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楊松内心是怎麼考慮的,尚未可知。隻要沒到最後,就決計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張繡對龐統的提心,也是颔首贊許。
龐統最後的一句話,可見龐統内心,是極為謹慎的。
做事情謹慎,這是好事。
戰争無小事,不到最後一刻,永遠無法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張繡當即就喊來張颌和張燕,便安排了下去。這一次的行動,隻需張颌和張燕帶兵打頭陣即可,飛羌軍和白馬義從,得留在城外穩定局面,避免出現亂子。
甚至于,即使真出現龐統所擔心的,真有情況,外面還得靠飛羌軍和白馬義從接應。一切安排妥當後,張繡便繼續休息。
城樓上,楊松已經回來。
在楊松回來後,已經休息的張愧,得到士兵的禀報,很快就再度起身,跟着楊松一起視察城樓,俨然牛皮糖一樣,粘在楊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