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張賓從王生殿前走了過來,他看向王生,眼神有些沉郁。
“豫章王,琅琊王已經開始行動了。”
“哦?”
王生愣了一下,他将手上的龍紋酒樽放在身前的食塌上,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大王,豫章王司馬熾,琅琊王司馬睿在如今還敢出手,當真是看不清局勢,而且,我聽說,太後似乎也牽扯其中。”
羊獻容身着豔麗,半身依靠在王生身上,一雙媚眼仿佛能夠擠得出水一般,那柔軟的身姿,就像是巨木半身的藤條一般,緊緊的将王生抱住,也分不清是王生的手在羊獻容身上遊走還是羊獻容身體的柔軟處朝着王生的手靠攏而去。
對于羊獻容,張賓選擇視而不見,當然...
他的頭從進入大殿開始,就很低了,從他的視線去看,隻能看到王生的腳,還真的看不到羊獻容。
“豫章王與琅琊王當然是有所依仗了,至于太後,或許對我是有些怨氣的。”
王生手撫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
“大王,太後身居長秋宮,便就在深宮中,且又有陛下依仗,而天下人對大王也頗有怨言,若一直如此,難免有铤而走險者,對于大王來說,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是不是好事,王生心中自然有數了。
他對于羊獻容的心思,或者說羊獻容的訴求心中是非常明白的。
羊獻容也有一子,自然也是想要當太後的。
如今王惠風與王生有了矛盾,她自然想要橫插其中了。
當然...
有一些事情是羊獻容不清楚的,比如說這小皇帝,其實并非是皇帝司馬遹的皿脈,而是他王生的。
所以...
太後應該是知道,即便是他有篡位之心,也不會對自己的皿脈下黑手的,畢竟虎毒尚且不食子。
王生與太後之間是有裂痕的,當然...
也是有共同利益的,那便是小皇帝。
“此間道理,難不成本王還需要你這婦人來教?”
王生手中暗自出力,後者渾身一顫,頓時不敢繼續說話了。
“豫章王琅琊王他們,與何人有勾結。”
“影樓方面并未調查清楚,但與颍川那邊是有聯系的。而且各地的州郡中,關西、江東,蜀地都有與琅琊王、豫章王他們聯系的,隻不過隻是知曉他們聯系,證據還沒有掌握在手上,而且...若是要連根拔起的話,此事牽扯太廣了,免不得得有新的争鋒。”
“南營那邊,什麼動靜?”
王生重新将酒樽握在手上,輕輕的飲了起來。
酒水清冽,還有點回甜,讓人心中暖和,卻不會燒心。
“張弘很安分,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王生輕輕點頭。
張弘自占益州之後,傳言中是不得他胤王看重的。
而實際上王生對他的安排,似乎也是驗證了這個流言。
将一位大将,安排在南營駐守,這對于張弘這種跟王生的老人來說,可以說是流放了。
“豫章王、琅琊王肯定是會聯系張弘的,不過對于張弘,可能不會太信任。”
“畢竟張弘名義上還是大王的人,即便是大王輕視張弘,以現在的天下局勢,豫章王琅琊王他們也不敢賭張弘是否真的敢搏命一賭。”
“沒事,本王可以慢慢等。”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