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歐陽建,便是醉霄樓二樓的荀莜馬疑李由之的嘴巴也是張的老大。
這,這是怎麼回事?
方才的局勢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醉霄樓二樓雅間,劉聰呆了呆,輕輕的問了一句。
“大哥,你方才不是說這韓壽很是強勢的嗎?”
這算哪門子的強勢?
這根本一點都不強勢好吧?
“這個...”
劉和心中也很是疑惑。
他在洛陽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與韓壽亦是有些認知。
在他印象中,韓壽不是這樣的性情的。
此人絕對不是什麼君子,心兇亦是不坦蕩。
有好處,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即使這個好處很小。
但是今日的這個韓壽,與他想象得不同啊?
劉和有些尴尬的笑了一聲,說道:“興許這小子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讓韓壽也不敢對他下手。”
不同尋常之處,讓他不敢下手?
這...這怎麼可能?
這分明就是一個寒門,即便是得到了太子的友誼,恐怕韓壽也不會忌憚。
中宮皇後,賈谧可從來都沒有怕過太子宮的勢力。
“興許吧。”
劉聰幽幽說道,眼睛微微閃着亮光。
這個漢人小郎君,貌似還是有許多值得他探尋的地方的...
醉霄樓一樓,見到韓壽要将王生放走,歐陽建箭步上前,趕緊阻止道:“韓公,為何要放了此人?”
韓壽臉一闆,有些不不高興的問道:“莫非我做一件事情,都要經過你歐陽堅石的首肯?”
“當然不是。”
歐陽建趕緊将肩膀微微彎了下去,表示謙卑。
“可韓公今日來不是為了揚名嗎?”
這句話歐陽建說話的聲音很小。
“确實是來揚名的。”
韓壽這句話還未說完,王生卻是幽幽的接話道:“前幾日我在太子宮清談勝了歐陽堅石,不想堅石兄懷恨在心,一心要我王某人的性命,韓公大義,與我惺惺相惜,不想卻有小人從中作梗。”
王生這句話的聲音不算小,整個醉霄樓勉勉強強可以聽到。
幾乎在一瞬間,醉霄樓中的嘀咕聲便響起來了。
“沒想到歐陽堅石居然是這般人。”
“我便說了,那歐陽堅石不是什麼好人。”
“也是,那王小郎君與韓公根本就不相識,韓公如何會與他談玄,現在原因全都找到了,原來是這歐陽堅石。”
“沒想到金谷二十四友之一的歐陽建,也不過爾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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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聲音讓歐陽建臉唰的一下子就紅起來了。
歐陽建憤怒的伸出右手,顫抖着指着王生,怒罵道:“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大義自在天公,我王生敢對天發誓,但你歐陽堅石敢扪心自問,對天發誓說你不是我說得那般?”
“你,你胡說!”
歐陽建被王生噎了一下,卻不敢輕易發誓。
歐陽建畢竟是賈谧的人,韓壽笑着站了出來,對着王生輕輕說道:“堅石也是為了小郎君與我相識才如此的,你也不必怪他。”
王生笑了笑,頗為大度的說道:“既然韓公發言,那對于某些沽名釣譽之輩,小子自然可以不計較。”
“你說誰是沽名釣譽之輩?”
王生冷笑一聲,卻是沒有繼續嘲諷歐陽建。
嘴賤一時爽,一直嘴賤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