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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皇後與太子之間的裂痕

漢冠 潇騰 6999 2023-04-12 00:53

  踏踏踏~

  長秋宮正殿守門內官從正殿中緩緩走出來。

  “啟禀殿下,聖皇後今日不便見客。”

  “不便見客?”

  司馬遹愣了一下。

  “為何不便見客?”

  內官輕輕看了司馬遹一眼,笑着說道“聖皇後還說了,若是殿下等不及了,可以先去謝才人處。”

  司馬遹來長秋宮,偶爾還是會轉到謝才人處的。

  “這個”

  司馬遹心中明顯意動了。

  若是見不到皇後,去見見母親也是好事。

  司馬遹剛要出聲,在司馬遹身後,張祎卻是輕輕的叫了兩聲。

  張祎出聲,司馬遹自然也知道張祎有話要說。

  “彥仲,有事?”

  張祎上前,先是滿臉帶笑的看着守門內官,行禮說道“內官,我與太子借一步說話。”

  “自然可以。”

  雖然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但是,即便是七品官,也比不上面前的這位啊。

  太子

  可是儲君啊!

  張祎拉着司馬遹的手,朝着正殿門外沒人處走了十來步,确定那內官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聲音的時候,張祎才停下腳步來。

  “彥仲,有事說事,何必要避人與後呢?”

  司馬遹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之色。

  “家上,祎竊以為此事沒有這般簡單。”

  “沒有這般簡單?”

  司馬遹愣了一下。

  “有什麼不簡單的?”

  司馬遹擺了擺手,臉上有着不以為然的表情。

  “皇後可能在裡面私會面首,故此才不便見我罷了。”

  張祎臉色黑沉,用警告一般的語氣對着司馬遹說道“家上慎言,皇後在長秋宮中,向來是母儀天下,儀表堂堂,如何有私會面首之事?”

  “這都不是什麼秘事了”

  當然,這句話司馬遹也隻是輕輕的說。

  “孤明白,孤明白。”

  若是不順着這張祎的意,司馬遹可是知道接下來他會迎接怎樣的話語,怎樣的訓話了。

  “家上明白便好,皇後一般都是在這個時間等着殿下請安的,如何會去私會面首?皇後不便見殿下,有兩種可能。”

  “兩種可能?”

  司馬遹眉頭微皺。

  “哪兩種可能?”

  司馬遹連忙問道。

  “第一個。”

  張祎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

  “是皇後病了,故此不便見殿下。”

  病了?

  有這個可能。

  “第二呢?”

  司馬遹緊接着再問。

  “第二個可能,恐怕對殿下來說就有些不善了。”

  不善?

  司馬遹看着張祎伸出來的兩根手指,連忙說道“哎,彥仲你這時候還停頓什麼,孤都要急死了,你就不能一句話把事情說完?”

  張祎也不敢再故作高深了。

  “便是長秋宮的那位對殿下懷有疑惑,故此想要考驗家上。”

  張祎來長秋宮,時刻保持着警惕。

  在內官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便覺得這件事情并不簡單了。

  在他細想了一會兒之後,張祎更是發現這背後的危機。

  “考驗?”

  “如何考驗?”

  司馬遹對賈南風是怕極了,現在聽說是考驗,當即變得六神無主起來了。

  “很簡單。”

  張祎說道“若家上心中有皇後,自然會問皇後是否生病,若是生病,家上自然是要進去伺候皇後的。”

  

  “若是家上心中無皇後。”

  張祎臉色一闆,語氣也變得冷峻起來了。

  “若家上心中無皇後,恐怕皇後心中也不會有家上,如此的話,家上便要早做打算了。”

  “早做打算?”

  他一個太子,能做什麼打算?

  等父皇百年之後,這位置不就是他了的嗎?

  司馬遹搖頭。

  他還是覺得不要與賈南風為敵為好。

  這是司馬遹對賈南風天生的恐懼。

  早在司馬遹選妃的時候,司馬遹便想娶賈午之女為妃,以此來與賈南風結盟。

  隻可惜賈南風不同意,賈午也不同意,故此司馬遹才娶了王衍的女兒王惠風。

  在心底裡,司馬遹是不想與賈南風為敵的。

  當然

  這也是司馬遹敗亡的原因。

  太子左右衛率,合起來有兩萬人。

  兩萬人在洛陽,比洛陽南軍也隻少了一半而已。

  有這種軍力握在手上,司馬遹最後卻是被賈南風不費一兵一卒的害死。

  可見司馬遹确實是一個極度天真的人了。

  “彥仲還是教我如何做罷?”

  張祎搖了搖頭。

  雖然張華讓他來太子宮的時候,是想要他時時勸慰太子不要與中宮作對的。

  但是他與司馬遹相處久了之後,他知道,便沒有他,太子也不會與中宮起沖突。

  在張祎心中,張祎甚至是想要太子有與中宮魚死網破的決心。

  而不是現在毫無主張

  這天下雖然承平,然而這皇位,可從來不是和平來的。

  這是用千萬百姓用骨皿鑄造起來的權力王座。

  可惜

  此時的太子,還不明白。

  呼~

  張祎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太子若是不想争鬥,不如去問那內官,若是皇後有恙,便請求侍奉其間。”

  司馬遹連忙點頭。

  “那孤便如此做了。”

  司馬遹與張祎朝着長秋宮正殿走去。

  “內官,不知皇後為何不便見我,可是生病了?”

  內官眼睛閃了閃,笑着說道“聖皇後身體卻是有恙,不過不是什麼大病。”

  “既然皇後身體有恙,便讓孤進去侍奉皇後罷。”

  內官點了點頭。

  他在長秋宮正殿矗立了一會兒,倒是讓張祎與司馬遹大眼瞪小眼。

  “內官,若是無事,便讓我等進去?”

  守門內官呵呵一笑,輕輕搖頭。

  “殿下莫急,且讓奴婢進去詢問聖皇後,再做定奪。”

  言罷,守門內官朝着長秋宮正殿走去了。

  “這閹黨,真是多事。”

  明明可以讓他與司馬遹進去,偏偏還有多事進去詢問一遍。

  真的是!

  司馬遹倒是有些耐心。

  “彥仲莫急,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等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張祎輕輕搖頭。

  “這都不是時間的問題,這是面子,是有關太子威嚴的事情”

  當然,這句話,張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內官緩緩的朝着正殿走去。

  走在殿中,守門內官的臉色有些憤怒。

  “這太子,也忒不會做人了!”

  他都在殿前等了這麼久,你也不會給我遞一些金塊什麼的?

  如此看不起我?

  我還會給你面子?

  原本他自然是可有讓司馬遹進去的,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雖然是一個宦官,已經是一個殘廢人了,但即便是一個殘廢,可也是不好惹的。

  司馬遹要是知道這守門內官的心思,恐怕是要被氣得吐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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