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疢痛遬欬。毒藥醫工,抑按啟久。嬰但捾援,何竭負戴。谿谷阪險,丘陵故舊。長緩肆延,渙奂若思。勇猛剛毅,便疌巧亟。景桓昭穆,豐盈爨熾。嬛䓘焆黑,𡟰娒款餌。”
昨天一天,學了七十個字。
然而這七十個字可不容易學。
看着皇子司馬臧撓頭抓耳的模樣,王生也是不禁為他默哀。
現在學的可不是後世的簡體字。
當然,比之篆書來說,隸書算是好學的了。
寫了半天,司馬臧額頭冒着細汗,緩緩起身。
“夫子,學生寫好了。”
“嗯。”
王生輕輕點頭。
司馬臧倒還是聽話,也頗為好學。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司馬臧不好學的時候,王生都是戒尺伺候的。
哪怕再不好學的人,到了王生手上,也會變得好學起來。
“寫錯了五個字。”
王生看了一遍,面色有些陰沉。
皇子司馬臧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的細汗冒出更多了。
他非常自覺的伸出右手,手掌向上,頭直接埋在兇口上了。
按照之前,五個字錯了,自然是要打五下的。
王生見這小家夥如此自覺,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你把這一段念出來,這五個字寫錯的事情,為師就既往不咎了。”
皇子司馬臧擡起頭,手抓向方才他寫好的左伯紙上。
“疢痛....額...額...”
王生搖了搖頭。
這小子昨天念了這麼多遍,結果這前面四個字就不會念了。
“手伸出來。”
皇子司馬臧将手伸出來非常迅速。
啪啪啪啪啪~
五下。
王生算是收着力打的,但後者眼眶還是紅了。
“今天不學新的内容,把昨天的七十個字學好了,明天我繼續考校,如果明天還不會,一個字打兩個手闆。”
後者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至于皇三子司馬尚。
此時張了張嘴,眼睛都沒睜開。
對于一兩歲的嬰孩,還真沒什麼好學的。
說是教兩個皇子,其實就是教皇二子司馬臧而已。
“跟着為師讀:疢痛遬欬。毒藥醫工,抑按啟久.....景桓昭穆,豐盈爨熾。嬛䓘焆黑,𡟰娒款餌。”
接着書舍之中馬上響起了朗朗讀書之聲。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門外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休息半刻鐘。”
王生說完這五個字,皇子司馬臧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趴在桌塌上了。
經過十多天的教育,王生在司馬臧心中無疑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而且是...他無可奈何的惡魔。
不管他怎麼告狀,怎麼反抗,最後都沒用。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老師的地位在這個時代是非常尊貴的,況且...王生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可不是他這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幌子能夠招惹的。
沒過多久,書舍門口便出現皇後王惠風的身影了。
今日皇後王惠風的穿着就非常正式了。
這幾日她的穿着都很正常,被王生訓斥一頓之後,她也不敢太過于放肆了。
隻不過看王生的眼神,始終都有些别樣的味道在裡面。
“母後。”
皇後一來,皇子司馬臧便跑到皇後王惠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