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你們随我在狼居胥山之上冊封祭天!!!”
“從今以後,隻要我不退,全軍就隻能一往無前!”
“誰退.......
誰死!”
長發披肩,迎風招展,項羽單手拿着兵符,剛剛舉起。
穩穩坐在烏骓戰馬之上,而在他的面前,則是千軍萬馬!
雖然是一人,一道聲音。
但卻比剛才的整隻軍隊還要有氣勢,沒有顧忌和畏懼!
重瞳青年的聲音震撼天地,響徹在了每一位“應龍”鐵騎的心中!
“好!”
“好!”
萬軍呐喊!
喊聲震天,呼喚了每一個心中的熱皿,也喚醒了所有諸夏心中的猛虎!
這一次,他們将要徹底解決匈奴這個千年大敵!
封狼居胥!
“哈哈哈!”
蒙恬看着這一切,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掌管長城那麼多年,他還是一次看到大秦軍隊如此的激昂!
......
魏地,大梁,或者說開封!
這座曾經魏國的都城,除了城牆上那些殘留的刀劍砍痕,以及殘垣斷壁,已經看不到任何曾經那個戰國雄主的遺留。
魏王假三年,秦王政派遣通武侯王贲率軍圍大梁城,斷糧斷援,并且引鴻溝水灌大梁城,徹底圍困!
這場戰鬥前後長達三個月,最終大梁城壞,根基被毀滅,城牆倒塌!
魏王假絕望之下開城出降,魏國從此滅亡,大梁城不複存在,後來推行郡縣制,秦朝以其地置開封縣!
這個曾經最先進行了封建制度改革,并且讓秦國獻公、孝公和商鞅變法都是以之為藍本的強大國家,就此消失,化為塵埃!
時光帶走了很多,改變萬物,十二年的時光已經可以沖淡一代人的記憶!
比如現在很多大梁的百姓,已經不認識什麼叫做大梁,隻認識開封。
而這隻是開封,放眼更遠的地方,放眼在這個魏地,魏國的文字都變得模糊,恐怕要不了幾十年就會徹底式微。
這是魏國的現狀,同時也是六國共同的現狀!
作為諸夏曆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皇朝,大秦改變了很多,同時也毀滅了很多,把所有六國的貴族通通打入了地獄。
曆史就是這般,成王敗寇!
“魏君,魏國還有五千魏武卒,他們都在等待着我們的号召!”
開封城外,數人起碼來到城門前,但卻不敢靠前進入。
這裡曾經是他們的故鄉,而現在卻變成了天機閣的魏國據點。
一旦進入,很可能會被當場逮捕!
“等等......”
為首的魏君站在大地之上,雙眸複雜,看着近前的國度,語氣低迷:
“消息還不知道真假,五千魏武卒是我們最後的底牌了。”
“一旦暴露,我們将再無翻身的可能性.......”
“可我們已經等了十一年!”
李河忍不住抱怨,他是李悝的後裔,也是魏國貴族之一。
這些年以來,他一直都想要恢複祖上的榮耀,不希望魏國就此落寞。
“再等下去......
他們很可能就要老了!”
說到這裡,李河沒有再說下去,但魏君也明白他的意思。
留給魏國,留給六國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很可能就要等待暴君老死。
可誰知道暴君會不會死亡?
在這樣的思想控制下,亡國仇恨傳承不了多少代。
魏君:“......”
雙拳緊握,這位魏國的王室後裔什麼話都說出來。
這個決定,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
秦地邊緣,無名村落内。
馬車奔馳,韓成帶隊歸來。
剛剛一回來,他就得到了大秦派出一隻數萬人軍隊前往長城邊境的消息。
如此大規模的軍隊調動,而且還是在鹹陽這種,根本就沒有可能隐瞞住。
尤其秦始皇嬴政也似乎完全沒有隐瞞的想法,就這樣坦白展現在所有六國餘孽的眼前!
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藐視,一種毫無遮攔的挑戰!
現在鹹陽空虛,你們的機會來了!
這就是嬴政的隐私!
“為何暴君如此自信?”
韓成遙望着遠處鹹陽城巨大陰影,恐懼由心升起,瘋狂彌漫,忍不住打了一個劇烈的寒顫!
“是因為你嗎?”
“王遠......”
......
泗水郡,沛縣。
一間吵鬧的木屋之内,幾個大漢正在彼此飲酒對賭,腳下是一群公雞。
雖然秦時并沒有酒館這種東西,但私下賭博卻是非常的泛濫,就比如現在的鬥雞。
在任何的時代,都有人會為了刺激而不顧一切。
“阿嚏!”
為首的一名長相寬厚,坦兇露乳的中年男子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奇怪......”
“大哥你在幹什麼?趕緊下注啊!”
“陛下派兵鹹陽,聽說現在鹹陽各個部隊都缺人。”
“如果我們現在趕過去,沒準能夠混一官半職。”
身後,一名濃眉大漢開始催促。
“太危險了!”
“我們就在這個沛縣待着就可以了。”
劉季搖頭拒絕。
隻是心中一直沉甸甸的。
總覺得未來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卻想不到緣由,僅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脖頸涼飕飕。
甚至都不敢說出來,惹人笑話。
其實不隻是他們,這一天,大秦不少别有用心人都仰望着夜空,等待着最終的變局。
.......
鹹陽城外,重泉縣。
正在摸魚摸到颠倒黑白,不亦樂乎的王遠。
今天中午,迎來了兩個很奇葩的客人。
一人是大秦的皇長子扶蘇,一人則是扶蘇的奴從。
兩人一來到重泉縣,就被明叔引到客廳。
王遠被迫解除“午睡”狀态,隻能起來迎接。
【真是的,怎麼還沒半個月,他們又來了?】
讓人倒好茶水,開始接待。
王遠有氣無力,但他的客人去很奇怪。
“扶蘇,這位是誰?”
扶蘇沒什麼異樣,除了滿頭大汗之外,那股子傻勁還是沒有一絲絲的改變。
隻是這個奴從打扮就很是奇怪,不但帶着面具,肥肥胖胖,全身都隐藏在黑色風衣之下,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按照扶蘇的解釋,是此人面孔受了墨刑,所以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那就沒事了,原來是一個醜逼。】
【知醜不露,善莫大焉!】
黑袍人:“……”
“歡迎兩位!”
沒有看到嬴政,被迫起來的王遠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隻要政哥不在,那就是好事。
【奇怪,怎麼感覺這個肥佬的肚子,豐滿程度都快和政哥有的一拼了?】
驚訝過後,王遠又看着黑袍人的肚子,眼中閃過了一絲迷惑。
這個噸位,似乎似曾相識。
【但也不應該那麼離譜吧?】
【嗯~應該是某個和政哥一樣的油膩中年男人,哎!太凄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