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外,此前曹軍營地已經多數被鏟平,唯獨留下一杆金剛杵一直孤零零的伫立于此,呂布昏迷後,張遼等人曾想将此物搬走,但那金剛杵好似落地生根一般,無論人擡還是以牛馬拖動,都難動其分毫,無奈之下,張遼等人也隻能将此事放于一邊,等呂布醒來後再做決定,隻是留下兩人看守這金剛杵。
随着下邳之戰結束,天氣也開始轉暖,不過人在野外,還是會冷。
“也不知這是何寶貝,便是萬鈞之衆,用幾頭牛來拽也能拽的動了,但此物卻是生了根一般,着實怪異!”這日,兩名負責看守的将士與袍澤換防之後,守在金剛杵旁,試着搬動了幾次,果如傳說中一般紋絲不動,一人有些好奇道。
“神仙物什,我輩凡人拿不動卻也合理!”另一人對此興趣不大。
“你說主公是否能夠拿動?”
“那是自然。”袍澤聞言傲然道:“主公是何等人物?那曹軍中的神仙都被主公斬殺,此物不過是那神仙留下的兵器,主公要拿也是易如反掌,如今主公業已醒來,說不定明日便會來取這兵器,到時候你我還能開開眼界。”
下邳一戰,呂布不但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幾乎是在絕境之下,将局勢一點點拉回來,最後一戰,更是在千軍萬馬之中,斬殺了仙人,如今事情傳開,呂布如今在徐州軍心中已經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處就是呂布如今在這些經曆過徐州之戰的将士心中,已經成了神一般的人物,隻要他在,士氣就不會倒,而且這種崇拜會讓他們盲目的信任呂布,隻要是呂布的決定,這些将士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但同樣的,呂布不能敗,哪怕敗一仗,這形象便會崩塌,士氣也會一落千丈,而且這種瘋狂崇拜的背後,也将是這些将士失去自我判斷的根由,未必是好事。
“也是。”
這守金剛杵本就是一項枯燥的任務,這跟守城還不太一樣,四野隻有他們兩個,那種孤寂的氛圍若還不讓聊天,就這麼幹站一天,能把人逼瘋,而且周圍也沒有人巡視,自然也就少了幾分在城中的紀律性。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之際,一人突然皺眉看向遠處,在那邊,一行樣貌、衣裝都頗為奇怪之人出現在視線之中,看方向,正是往這邊走來。
這些人初時極遠,但隻是眨眼間,卻已經走到近前,周身閃爍着金光有些刺眼,為首的雖然衣着長相怪異,但至少還能看到頭發,其身後一行人卻是一個個光着腦袋,這在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大漢,一般都是刑徒才會這般。
“爾等何人!?”雖然這些怪人看着有些不好惹,但兩名将士卻是壓住心中的惶惑,見他們直直往這邊來,拔刀在手,厲喝道。
沒有回答,下一刻,為首怪異發型的男子已經穿過兩人的封堵,出現在金剛杵面前。
有古怪!
兩人幾乎同時回身劈砍,但覺眼前金光一閃,兩人隻覺握刀的手虎口一顫,手中環首刀應聲折斷。